“太祖天子有立國之功，又曾浴血疆場斬敵無數，有這般景象不敷為奇，但是小施主身上為何也會如此？這般滔天的功德和殺孽，非平常之人能有，更不成能呈現在一個本該已死的人身上。”

棠寧眉心輕跳了下，側著頭看向劈麵的心燈，她之前隻是模糊有些猜想，可冇想到他竟然真的知情，她悄悄看著心燈：“既然大師早就曉得本相，為何冇有脫手禁止？”

歸去的路上，棠寧手中抱著幾本佛經。

月見站在內裡，心神一向提著，直到大半個時候後，棠寧從靜室中出來，她才鬆了口氣。

棠寧壓下心頭迷惑，抬眼看他：“大師尋求答案是為了甚麼？禁止亂世？”

棠寧“嗯”了聲，榮玥才朝著心燈大師點點頭分開。

棠寧皺眉：“既然如此，大師為何還來找我？”

她如何能夠和驚世絕倫的太祖天子一樣？

心燈大師搖點頭：“小施主本是已死的命格，現在卻安然活著，命線交駁似有反逆之相，老衲不知緣何如此，但是你身上感染了潑天的功德，也染了滔天殺孽，你這般模樣的人，老衲平生隻見過一個。”

“女郎？”月見迷惑：“如何了？”

她走了兩步，俄然停了下來。

榮玥迷惑：“大師如何來了？”

那粗陋茶杯裡水波泛動，劈麵的老衲人滿目暖和，她俄然開口：“徹夜事牽涉到寺中，抱愧。”

心燈大師看著她：“小施主的抱愧是為讒諂二皇子，還是為那幾條性命。”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未曾做過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阿兄？

“大師公然曉得。”

棠寧抱著佛經朝前走著：“阿兄那邊安排好了嗎？”

心燈大師低歎了聲：“看來老衲在小施主這裡也得不了答案。”

心燈大師神采安靜：“佛祖固然慈悲，亦有金剛瞋目時，不然也不會有天國循環桎梏眾生，何況佛祖麵前眾生劃一，存亡天然自大，為惡之人有所報應，老衲為何要攔。”

隻是劈麵女子臉上悵惘太重，輕擰眉心時眼底不解也全然做不了假。

棠寧被他反問住，半晌才說：“不都說佛祖慈悲……”

心燈大師定定看著她：“老衲在施主身上看到了亂世。”

“小施主曉得老衲會來尋你。”

心燈大師看著神采恍忽的棠寧：“小施主已與原定命格偏離，老衲在你身上看到了亂世之相，可現在大魏國運清楚未斷，老衲一時候也有些看不明白，以是纔想要尋小施主解惑。”

棠寧神采竄改不竭，半晌才又規複過來：“冇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