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未曾做過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亂世？”棠寧俄然就忍不住笑出聲：“大師莫不是要說我是那禍亂江山的妖姬？”

棠寧愣住。

月見瞧著棠寧手上那幾本佛經有些茫然，那心燈大師費這麼大週摺就是送女郎佛經？她還覺得是彆的事情透露了呢，難不成女郎格外有慧根……

心燈大師搖點頭：“小施主本是已死的命格，現在卻安然活著，命線交駁似有反逆之相，老衲不知緣何如此，但是你身上感染了潑天的功德，也染了滔天殺孽，你這般模樣的人，老衲平生隻見過一個。”

心燈大師看著她：“小施主的抱愧是為讒諂二皇子，還是為那幾條性命。”

心燈大師昂首看向棠寧：“老衲有些話想與縣主伶仃一談，不知可否？”

歸去的路上，棠寧手中抱著幾本佛經。

心燈大師神采安靜：“佛祖固然慈悲，亦有金剛瞋目時，不然也不會有天國循環桎梏眾生，何況佛祖麵前眾生劃一，存亡天然自大，為惡之人有所報應，老衲為何要攔。”

心燈大師：“為何要攔？”

棠寧挑眉：“獵奇？”

榮玥迷惑：“大師如何來了？”

心燈大師定定看著她：“老衲在施主身上看到了亂世。”

本來覺得的咄咄逼人冇有，各種摸索也未曾呈現，心燈大師彷彿真的隻是因為獵奇才夤夜來見她一麵，靜室裡冇有半點劍拔弩張，二人相處時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話舊。

“老衲也是俗人。”

心燈大師低歎了聲：“看來老衲在小施主這裡也得不了答案。”

“女郎？”

棠寧倒是給了她個安撫的眼神：“姨母，你先歸去吧，我恰好有些佛法上的事情想與心燈大師請教。”

“誰？”

麵前小女人年事不大，臉上冇有不測、驚奇，安然的彷彿曉得他早就會來。

棠寧看了眼夜色：“歸去吧，明天回京另有的鬨。”

月見俄然起來的聲音打斷了榮玥還冇出口的話，榮玥趕緊閉嘴，扭頭就見已經年老的心燈大師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眼中還是祥寧慈悲，可那慈悲之下賤暴露來的冷酷卻讓棠寧有些怔愣，她向來冇想過名傳天下、得人推許的高僧會是這般模樣，他言語之間對性命的冷酷讓民氣驚。

心燈大師聞談笑了笑：“既是有緣，老衲便請小施主喝杯茶吧。”

榮玥心中一緊，下認識看向身邊棠寧。

心燈大師看著神采恍忽的棠寧：“小施主已與原定命格偏離，老衲在你身上看到了亂世之相，可現在大魏國運清楚未斷，老衲一時候也有些看不明白，以是纔想要尋小施主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