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考慮了半晌點頭：“能夠。”

棠寧倒是冷怒：“我從未曾招惹任何人，卻頻頻有人挑釁，仿若將我當作了軟柿子。”

棠寧說完以後，看向紀王妃：“還是紀王妃要替長公主背書？”

“長公主雖懂抵賴，隻是你是不是健忘了，那男倌兒是隨誰出京，去春恩樓一探就知，你們長公主府的侍從也不止那男倌兒一人，就算他再做諱飾，也不會冇人看到。”

“你胡說八道！！”

“棠寧……”

“諸位，這滿都城誰不曉得那樞密院隻聽蕭厭之言，這宋棠寧又得那宦官庇護，蕭厭為她能對世家動手，更何況是本宮，這些黑甲衛定是早就跟宋棠寧勾搭想要讒諂本宮，這柳枝也是被他們屈打成招。”

樂陽長公主唰地起家，滿麵驚怒：“你這賤人休得胡言，本宮從不認得你，你竟敢歪曲本宮！！”

“好。”棠寧淡然：“滄統領，長公主府的那些人，可否讓我來審？”

“這就不勞紀王妃操心了。”棠寧看向滄浪：“將長公主府的人全數帶出去。”

“徹夜之事若不查清，不管是我還是四皇子妃都難逃惡名，榮家和蕭督主，乃至全部樞密院都會因我蒙羞招人冤害，我不懼與人對峙，還請滄統領將這些人交給我來審。”

“羅管事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奴婢原想著女郎邇來一向被夫人禁足謄寫經籍未曾出府，奴婢能白得這銀子，並且就算流露女郎出府也冇甚麼大事，可冇想到七夕那夜……”

誰曉得棠寧似是看破她心機直接說道：“你方纔當眾指證長公主，也休想此時改口，徹夜之事已非長公主府和我之間私事，長公主若能伏法，你受人教唆頂多一人之罪，可她如果逃過，以你徹夜攀咬她在前，為免後患，你和你家人都難逃一死。”

樂陽長公主心下必然，隻感覺這宋棠寧愚不成及，她猛地揚起下巴：“本宮有何不敢？！”

“你敢……”

長公主府伴同上山的侍從、保護，丫環、小廝共有三十餘人，連帶著留在寺外看管馬車的馬伕也被一併帶了過來，那些人站在殿中時都是神采惶惑，特彆是看向被人壓著的長公主時，都是變了神采。

“此人，你們可有誰見過。”

去春恩樓尋人的是她的親信，當時也未曾用她的名號，此次來山上也都是長公主府的家生子，這些人身契都在她手中，絕無人敢叛變。

“是他們讒諂本宮，這柳枝說不定也是他們的人，用心想要栽贓本宮……”

世人看向渾身是血的柳枝，臉上閃過一抹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