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這就不勞紀王妃操心了。”棠寧看向滄浪:“將長公主府的人全數帶出去。”
樂陽長公主張嘴就想怒罵,卻不想滄浪直接一揮手,黑甲衛徑直上前。
棠寧說完以後,看向紀王妃:“還是紀王妃要替長公主背書?”
世人看向渾身是血的柳枝,臉上閃過一抹遊移。
棠寧淡然:“不乾甚麼,長公主既然感覺黑甲衛與我勾搭偏私屈打成招,我也不能白白擔了這惡名,未免她稍後再做抵賴,接下來長公主府的那些人便當著眾位的麵審。”
“此人,你們可有誰見過。”
“天子犯法還與百姓同罪,何況她侵犯的不止是我一人,現在更是歪曲朝廷命官,徹夜之事若審結以後非她之錯,我三叩九拜親身去宮中向樂陽長公主請罪,若她有罪,就算是陛下也毫不會保她!”
棠寧也不焦急,隻抬手指了指一旁被人壓著堵了嘴的樂陽長公主:“剛纔有人指證,樂陽長公主拉攏春恩樓男倌兒與錢家婢女,構陷本縣主,而長公主府此行陪侍之人當中,便有一人是這男倌兒所扮。”
“棠寧……”
“諸位,這滿都城誰不曉得那樞密院隻聽蕭厭之言,這宋棠寧又得那宦官庇護,蕭厭為她能對世家動手,更何況是本宮,這些黑甲衛定是早就跟宋棠寧勾搭想要讒諂本宮,這柳枝也是被他們屈打成招。”
黑甲衛押著她胳膊直接堵了她的嘴,連帶著她身邊那嬤嬤也冇放過。
紀王妃臉皮一抖,她是看不慣這些人張狂,也樂於宋棠寧虧損,但是樂陽長公主先前那模樣絕非偶爾。
“羅管事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奴婢原想著女郎邇來一向被夫人禁足謄寫經籍未曾出府,奴婢能白得這銀子,並且就算流露女郎出府也冇甚麼大事,可冇想到七夕那夜……”
樂陽長公主聞言倒是心頭一鬆。
她張嘴怒罵:“宋棠寧,你瘋了,本宮乃是當朝長公主,你敢對本宮不敬……唔唔唔……”
柳枝下認識渾身一抖,對上樂陽長公主儘是殺意的眼睛就想改口。
柳枝對著棠寧儘是寒霜的眼,抖著身子低聲道:“奴婢,奴婢本是內院掃灑之人,月餘前,前院的羅管事找上了奴婢,讓奴婢盯著我家女郎動靜,若她出府,便將她蹤跡奉告。”
“是你,是你曉得本宮跟宋棠寧有仇,纔想要屈打成招幫著宋棠寧讓她讒諂本宮,本宮跟宋棠寧早有私仇,跟錢家亦是,這清楚就是她們聯手設局誣告本宮,想要毀了溢兒,毀了長公主府!!”
樂陽長公主瞪大了眼想要怒罵,就被身後黑甲衛用力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