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說:“我記事早,外祖父常誇我早慧,還說我比阿孃和爹爹都聰明,不過我也不是全都記得。”
當年他受戾太子一案連累主動告老,退離朝堂以後也冇有閒著,京中多的是慕學之人,考校以後如有對勁的,榮遷安便會將人留在府中私設的書院裡進學。
外頭都說是蕭厭幼年在家受儘痛苦,被父兄欺辱,失勢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親手殺了昔日欺他的父兄叔伯。
“祖父偏寵庶出叔伯,成心攙扶想要讓他們來跟父親爭搶,何如父切身上尋不到錯處,身份早得了族中認同,就算是祖父也等閒換不了他。”
蕭厭說道:“有些獵奇。”
棠寧聽蕭厭提起榮太傅頓時轉了心神,捧著茶杯就鼓著臉嘟囔:“當然峻厲了,我小時候是外祖父替我發矇的,認字讀書也大多都是跟著他,外祖父於學業之上要求極其嚴格,對人對己都是一樣。”
榮家的私塾裡擺著一張小小的桌子,便是當時還年幼的棠寧的,她從牙牙學語時便跟著聽課,從最後的懵懂茫然,到厥後能跟著鸚鵡學舌背些詩詞,早早就受“熏陶”。
“好久之前了。”
蕭厭溫馨聽她說著過往的事情,看她提及年幼時滾滾不斷,內心便沉了幾分,她公然隻是不記得那些。
可她記得那泥人臉如銅鑼,身子藐小,臉上被塗的五顏六色,耳朵都掉了一隻。
他像是在說著旁人的事情,語氣清淺。
“我祖父膝下有好些兒子,唯我父親是嫡子,他本該珍之重之,但是這個嫡子卻並不太聽他的話,並且超卓的讓人不安。”
蕭厭見她問過以後神情忐忑,隨即又有些悔怨的模樣,恍然曉得她問的是“蕭厭”的疇昔,他神采渙散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