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外間候著。”

蕭厭將手中那佛珠放在桌上：“他能，你必能。”

尋獲心燈，並不料外。

蕭厭曉得心燈是承諾了下來，朝著外間看了眼，滄浪他們便收回刀劍。

蕭厭說完後跟著心燈進了靜室內裡，裡間檀香寥寥，二人相對而坐。

蕭厭聞言卻未曾起火，反而神采放鬆下來：“隻是壽數？朕還覺得需求甚麼奇怪東西，朕承諾了。”

蕭厭輕笑了聲，玄色狐裘遮住冷白下顎，年近四十卻還是如青年身姿崖岸，彷彿光陰格外喜愛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陳跡。

彆說是他們，今後今後天下再無佛門僧眾立錐之地。

蕭厭麵色淡淡看向站著的和尚：“你，知朕尋你，卻閉死關。”

其他和尚也是伏地：“師祖！！”

蕭厭看到劈麵老衲人忍著氣念著阿彌陀佛，神采溫緩了幾分。

但是……

天子身上命線混亂，功德殺孽膠葛，更與他牽涉，心燈一向看不破啟事，可現在看到這串他蘊養多年非常熟諳的佛珠，聽著蕭厭必定的說著“他能”，心燈哪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哪怕是以您壽數為代價？”心燈聲音重了幾分：“您可明白，這人間向來冇有甚麼平白得來的東西，想要甚麼，便要用甚麼去換，你若要強行改彆性命途，便要以你命途交駁去換！”

心燈看著那佛珠可貴沉默，當年宮中之人尋上門來，他便發覺身染因果，倉猝閉關便是想要避開此劫，可誰曾想到躲了十年還是被找上門來。

“朕不信時，此處不過廢墟殘垣，朕信時，它纔是禁地。”

外間僧眾都瞧出了天子言語間的殺意，他們固然不曉得陛下為何要尋心燈，但是誰都不思狐疑燈若再回絕，他們這些人會喪命當場，就連這靈雲寺也會在帝王之怒下被夷為高山。

耳邊哭求聲遍野，佛弟子死在他一念之間，心燈忍不住閉了閉眼：“還請陛下放了他們。”

“心燈大師，你說，朕信，還是不信？”

蕭厭揚唇：“太祖天子亦教過朕殺伐之道，何況朕感覺仁君太好說話，才叫如大師之流仗著一身本領玩弄於朕，如果如此當個暴君亦無不成，朕多年夙願難嘗，旁人憑甚麼安樂？”

“朕欠了一人存亡，亦心有執念，大師既躲朕多年，想必早知朕所求，還請大師幫朕。”

“不管甘苦，朕自嘗。”

心燈曉得麵前帝王已然肯定他身份，再多辯白都是虛無，他雙手合十說道：“是老衲錯誤，與旁人無關，求陛下仁慈莫要連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