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見他沉默不語，又氣又恨，道：“難不成你真籌算做一輩子的和尚了？”

賀蘭晰道：“也一定是因為廢後一事，周子仁在朝中多次反對睿王為儲君，武帝夙來愛好睿王，心中不免記恨。”

“我就知你絕非甘於平淡之人，當年你祖父燕王是多麼豪傑氣勢，若非遭小人暗害，也不至早早就去了，這江山也就不會落到奴子的手中。”

“我去哪不消你管。”賀蘭春輕哼一聲，背過身去，等著竺蘭像以往普通哄她。

竺蘭手指微頓，將最後一句經文唸完後才昂首看向了賀蘭春，捲翹的睫毛悄悄的顫了顫，以後移開了目光：“施主若不想聽經文了還容貧僧先辭職。”他腔調清冷，神情中透著一種疏離。

賀蘭春夙來不信佛的，隻是每個月都會到華嚴寺住上三兩日，隻因寺裡有個年青和尚竺蘭是她大伯父名義上的季子，隻是他幼年時便出了家，與賀蘭家聯絡甚少，是以並無多少人曉得他的存在。

竺蘭下認識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賀蘭春轉頭笑了，似拔開雲霧的曙光，光輝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