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不覺得然的拍開賀蘭晰的手,撇了唇角:“怕甚麼呢!現在已不是仁帝在位期間了。”說完,賀蘭春咬唇一笑,眼中帶了幾分稱心:“現在秦家江山搖搖欲墜,可不就是仁帝的報應,當年姑祖母在位時三王可敢生出不臣之心,仁帝在位時若能壓抑住三王,也不會叫他們的子孫滋長出本日野心。”
竺蘭唇角一扯,暴露勉強笑意:“你委實高看我了。”
竺蘭聽出她話中的意義,來年她便是及笄了,婚事自是該提上日程,隻是……竺蘭自嘲一笑,有些事老是不該期望的。
竺蘭下認識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賀蘭春轉頭笑了,似拔開雲霧的曙光,光輝光輝。
“你若少氣我一些,我豈會哭。”賀蘭春嬌哼一聲,又道:“與你說一樁事,家裡來了客,怕是又有喪事了。”她一邊說,一邊窺著竺蘭的神采,見他眸子微沉,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扯著他的手朝外走,一邊道:“許是六姐要出嫁呢!”她歪頭瞧著竺蘭,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覺得我要說親了?”
賀蘭晰聽後眸中如有所思,半晌後笑道:“如許的事總不該我們操心,祖父自有主張。”
賀蘭春常常來華嚴寺都要尋這個堂兄講經,本日也不例外。
“我就知你絕非甘於平淡之人,當年你祖父燕王是多麼豪傑氣勢,若非遭小人暗害,也不至早早就去了,這江山也就不會落到奴子的手中。”
“慎言。”賀蘭晰伸手捂住她嘴,這話能夠是胡說的,若睿王是奴子,那新帝恭又是甚麼。
賀蘭春嬌哼一聲:“甚麼是自有主張?不過是按著先人的腳步走罷了,現在怎比疇前,如許大好的機遇若不抓住,悔之已晚。”
賀蘭春恥笑一聲:“睿王文不成武不就本就不配儲君之位,武帝焉何愛好睿王,不恰是因為他是蕭德妃的兒子,蕭德妃不過是一歌姬,雖得武帝寵幸可其身份卻卑賤,睿王乃是奴子,本就不該立為儲君,周子仁的話又何錯之有。”
“六姐如果嫁了,接下來便是七姐和八姐。”賀蘭春坐在鞦韆上,招手讓竺蘭到她身前,水潤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
竺蘭笑了起來,語氣還是暖和:“做和尚且不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