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歎了一聲:“怕是做不成了,你祖父另有籌算。”容氏心中亦有衝突,為人母哪個不想後代安然喜樂,可現在這世道,想要求這四字難於上彼蒼,她看著賀蘭春嬌美的臉龐,雖得意卻亦憂愁,女兒家生的仙顏當然可喜,可生過過分仙顏卻不是一件幸事。
賀蘭春托腮聽著容氏憶當年賀蘭家的盛況,美眸中不覺生入迷馳之色,她笑道:“姑母尚不值人羨慕,倒是姑祖母平生可謂是傳奇,生為女兒身,卻並無多少女兒性,能與男人一較是非,實在叫人佩服。”
在賀蘭春看來,賀蘭家有的是銀子,男兒又都善武,自不該根株附麗,而是應自尋前程,待這天下大亂之時乘機而動,奪回屬於賀蘭家的半壁江山。
賀蘭春燦然一笑:“現在怎算艱钜,內裡不知多少人食不充饑,我們家尚能錦衣玉食,呼奴喚婢,要女兒說,怕也不比當年相差哪去。”
賀蘭晰大笑起來,起家一揖:“都是我的錯,還請mm諒解纔是。”他直起家衝賀蘭春眨了眨眼睛,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染上濃濃的笑意。
“你做甚去?”賀蘭晰扯住她的手臂,恐怕她脾氣上來去了祖父那邊,若叫那姓季的一眼叼中可不就給個老男人做妾了。
“彆總鬨你三哥,也就他脾氣好與你計算。”容氏含笑與賀蘭春道,垂憐的將她頰邊的碎髮捋到耳後,目光中垂垂透出幾分峻厲:“你祖父想與中山王做親,這件事已不容變動,你有這操心彆人的時候,不如細心想想本身的婚事。”
賀蘭春點著頭,反問道:“難不成是我?”擺佈她是不會承認的。
賀蘭春聽她語氣突然峻厲,靈巧的點了點頭,又聽容氏提及她的婚事,眸子一挑,道:“早前母親不是說想叫我與三表哥做親嗎?”她提及婚事未見有半分羞怯,反倒是像群情彆人的事普通。
賀蘭春呷了一口,眯起了媚態橫生的桃花眼:“中山王無端端的怎會在洛邑逗留,我瞧著怕是不安美意,祖父冇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哭都冇地哭去。”
“彆操心這些嚕囌事了,一會我讓你三表哥來府接你,你昨日不說要去華嚴寺嗎?恰好叫他陪你一道,你在那多住上幾天也是無礙的。”容氏溫聲說道,一臉的慈愛之色。
賀蘭春拿扇子打他一下,輕呸道:“好好的女兒家做妾還不算委曲?那中山王都多大年紀了,也美意義老牛吃嫩草,若再大幾歲都做六姐的父親了。”她說著,一雙小巧的腳踩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