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愛嬌的抱住了容氏的腰,嗔道:“明顯是他來與我混鬨。”
賀蘭晰臉上掛著笑,道:“明日你可需夙起,我們還能吃上華嚴寺外的素餡蒸餃。”
容氏攬著她肩膀笑著,伸手在她鼻尖悄悄一點:“彆總與你三哥混鬨。”
賀蘭春聽她語氣突然峻厲,靈巧的點了點頭,又聽容氏提及她的婚事,眸子一挑,道:“早前母親不是說想叫我與三表哥做親嗎?”她提及婚事未見有半分羞怯,反倒是像群情彆人的事普通。
“我兒生的仙顏,將來不知將來甚麼樣的小郎君才配得上你。”容氏彎唇一笑,攥著她的手,輕聲道:“如果你姑祖母當年能誕下一兒半女,賀蘭家也不至這般艱钜。”
容氏聽了賀蘭春一席話不覺一怔,想起了賀蘭春祖父賀蘭仁的話,人都說生女肖母,她的長女賀蘭芷與她脾氣倒是相通,然這個幼女用她祖父的話來講,性子竟有七八分像了她姑祖母昭帝,容氏當初聽了這話既喜又憂,能像昭帝無疑是最大的歌頌,可平心而論,昭帝當初並不如何得武帝喜好,若不然當初也不會武帝也不會留下遺詔讓庶宗子睿王繼位為帝,而非是昭帝當年抱養的燕王。
在這賀蘭府上冇有人敢攔了賀蘭春的來路,她是容氏的眸子子,誰也碰不得一下,便連她祖父賀蘭仁的書房都可隨便收支,莫說是她那些庶出姐妹,便是她大哥賀蘭晅也是未經答應不得入內,可見賀蘭春在府裡是多麼受寵。
“母親。”賀蘭春進了廳堂嬌脆的喚了一聲。
賀蘭晰恭敬的喚了一聲母親,笑回道:“母親,冇有的事。”
賀蘭春托腮聽著容氏憶當年賀蘭家的盛況,美眸中不覺生入迷馳之色,她笑道:“姑母尚不值人羨慕,倒是姑祖母平生可謂是傳奇,生為女兒身,卻並無多少女兒性,能與男人一較是非,實在叫人佩服。”
賀蘭晰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笑道:“給中山王的妾也不算委曲了六娘。”
在賀蘭春看來,賀蘭家有的是銀子,男兒又都善武,自不該根株附麗,而是應自尋前程,待這天下大亂之時乘機而動,奪回屬於賀蘭家的半壁江山。
賀蘭晰拿賀蘭春夙來無可何如,原中山王來洛邑之事不該與她提及,不過叫她纏的冇有體例,隻得稍稍露了些口風,又不忘恐嚇她道:“這些日子避著些人,細心叫姓季的納了你歸去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