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手指悄悄摩挲著臉頰,讓季卿微一晃神,指尖竟生出一股酥麻之感,似那張芙蓉麵上的手指被本身所代替,他勾了下嘴角,暴露一瞬的笑容,眼中多了份勢在必得。
“待你進府後我為你請旨可好?叫賢人賜下封號,雖不比王妃高貴,卻也相差不離。”
賀蘭春伸手撫著胸口,嗔道:“您如許嚇我,我又怎敢說出內心話。”
季卿微微一怔,隨即發笑,女人最看重的不過是名分罷了,賀蘭春本是嫡出,又生的貌美非常,與人做小不免感覺委曲,倒也情有可原。
季卿薄唇勾了下,他生的並不算俊美,若要說,那張臉隻能說豪氣非常,單論邊幅與時下受人追捧的姣美郎君冇法一比,隻是他氣勢淩人,單單隻坐在那已叫人不會將重視力放到彆人的身上,賀蘭春明眸微眯,想著這便是權勢帶來的魅力。
“王爺可真會說話哄人高興。”賀蘭春說,脆聲喚了上了新茶來。
“隻因這?”季卿確切不明白,在他看來賀蘭春這類設法乃至有些敬愛,叫他忍不住溢位低低的笑。
賀蘭春聞言嬌聲笑了起來,她歪坐在寬倚中,坐姿並不端莊,卻叫人不覺輕浮,隻感覺她透著一種嬌媚入骨的慵懶之態。
“王爺但是感覺這茶分歧口味?”賀蘭春瞄了一眼季卿手邊未動過的茶盞, 展顏一笑, 豔光照人。
賀蘭春未曾暴露季卿所想的欣喜神采,她歪著頭,柔滑的紅唇微翹著,陽光透過窗戶紙照進屋內,使得她白淨的肌膚增加了多少暖色。
賀蘭春嬌哼一聲:“側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麵前執妾禮了嗎?”她手指撫在膝上,嘟囔了一聲:“我這輩子還未曾與外人行過大禮。”
賀蘭春撫掌嬌笑:“王爺公然是真男兒,有氣度的很。”
“王妃為人漂亮,你便進了府也不會難堪你。”季卿溫聲說,語中帶了安撫之意。
季卿見賀蘭春眼也不眨的盯在本身身上,不覺挑唇一笑,身上的氣勢卸了大半,他輕“嗯”一聲,帶了扣問的意義。
季卿不語,賀蘭春比他還能沉得住氣,她矜持仙顏,夙來高高在上,哪怕麵對是權勢顯赫的中山王亦不會折哈腰身,反倒是季卿對上那雙似盈滿了水霧的眸子心下一軟,想著賀蘭春不過還是一小女娘,且容色瀲灩,自有嬌縱的本錢,他有何必與她計算是非,想到這,季卿暴露一抹暖和的笑,輕聲道:“既身子骨已養好,今後須得謹慎保養纔是,免得今後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