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嬌哼一聲:“側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麵前執妾禮了嗎?”她手指撫在膝上,嘟囔了一聲:“我這輩子還未曾與外人行過大禮。”
有的美人初見叫人冷傲, 細品之下便失的味道, 也有的美人初見感覺姿容不過爾爾, 卻極是耐看,季卿府中這兩種美人都有,卻獨獨缺了賀蘭春這類,她之美好似花開豔陽,容光灼灼,以一種陣容浩大之勢囊括而來,初見叫人驚其濃豔,細品叫人撼其媚態。
賀蘭春將目光收了返來,笑盈盈的道:“祖父已說與王爺互換了信物,我自不會嫁給彆人。”
季卿薄唇勾了下,他生的並不算俊美,若要說,那張臉隻能說豪氣非常,單論邊幅與時下受人追捧的姣美郎君冇法一比,隻是他氣勢淩人,單單隻坐在那已叫人不會將重視力放到彆人的身上,賀蘭春明眸微眯,想著這便是權勢帶來的魅力。
“老爺子說你害了病,現在但是將養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後溫聲問道,目光在賀蘭春豔色驚人的嬌媚粉麵上掃過,觀她氣色倒與他想的普通極佳。
“你是側妃,怎能與旁的人一概而論。”季卿淺笑說。
“待你進府後我為你請旨可好?叫賢人賜下封號,雖不比王妃高貴,卻也相差不離。”
賀蘭春挑了下眉,悄悄的撫了下柔滑的臉龐,以後倚回了椅子中,豐盈肉顫,顛顛之下奪人靈魂。
“王妃為人漂亮,你便進了府也不會難堪你。”季卿溫聲說,語中帶了安撫之意。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視作玩物,哪曾用過心機,不想這小女人一嬌一嗔便叫他軟了心腸,竟有些捨不得叫她難堪,可見豪傑果然難過美人關。
“隻因這?”季卿確切不明白,在他看來賀蘭春這類設法乃至有些敬愛,叫他忍不住溢位低低的笑。
“春娘但是不肯進中山王府?”季卿直言問道,他總不能叫一個女娘藐視了,說他盜鐘掩耳。
季卿將落在賀蘭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來,牽了下嘴角:“你說。”
“你想嫁給彆人?”季卿聲音冷了下來,眼神垂垂鋒利,氣勢迫人。
賀蘭春撫掌嬌笑:“王爺公然是真男兒,有氣度的很。”
賀蘭春伸手撫著胸口,嗔道:“您如許嚇我,我又怎敢說出內心話。”
季卿未曾想到賀蘭春要的竟是這個,不由一怔,一個封號竟比不得他親身迎親嗎?貳心中微微一動,看了一眼少女明麗的臉龐,畢竟將那份躊躇深掩在眸底。
季卿微微一怔,隨即發笑,女人最看重的不過是名分罷了,賀蘭春本是嫡出,又生的貌美非常,與人做小不免感覺委曲,倒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