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聞言跺了頓腳:“您就這般心軟下去吧!遲早聞歌得害了您。”她說完,一回身挑了簾子出了屋。
賀蘭春擺了擺手,口中與曹媽媽道:“內院就由媽媽打理了,內裡叫周媽媽上些心。”
寶珠笑道:“姨娘何必妄自陋劣,陳姨娘有一句話倒是說的冇錯,王爺可不一月中隻要歇在內院都是來您的房裡,可見王爺內心是有您的。”
“側妃可有要見我們?”那侍女問那邊站在牆角下的女娘們。
看著抓著一把瓜子在嗑的白姨娘,陳姨娘很有些無語,她呷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你另有閒心在這嗑瓜子,庭知山房那位但是入府了,我可傳聞了,那位一進府就鬨出了事來,可叫王爺心疼的夠嗆,怕這個嬌客淋了雨,讓王妃叫人抬了軟轎一起抬進的庭知山房。”
曹媽媽應了一聲,又道:“娘子可要見見那幾個侍女?”
寶珠換了茶上來,笑道:“陳姨娘說的話也是有些事理的,姨娘須得聽進內心些纔是。”
賀蘭春拉了徐媽媽的手,笑道:“幸虧母親想的殷勤,讓媽媽們都跟了我過來,若不然可真真叫我犯了難。”
“說你傻當真是一點也不冤枉,我們備下的禮能入得了那位的眼嗎?前些日子賀蘭側妃嫁奩抬進府的時候我但是親眼瞧見了,浩浩大蕩的有白抬之多,她稍稍露個指縫都夠叫我們吃用一年了。”陳姨娘砸吧了下嘴,非常羨慕,就這麼一份陪嫁府裡便冇有人能比得上,便是王妃也是不如的。
賀蘭春那廂從沐房進了屋,剛沾了座,曹媽媽便過來稟了話:“娘子,王妃使了十個侍女過來奉侍,說是不知您此番進府會帶多少人,便先叫她們頂著,如果人手不敷,她在使了人過來。”
白姨娘放下了瓜子,拍了鼓掌,道:“那我們是不是備下點禮呀!”她犯了難,自進了府她也冇攢下多少銀子,雖說王妃不是個鄙吝的,可每個月的月錢都是有定命的,雖說胭脂水粉有府裡供應,可若像單個吃食,少不得要辦理一下大廚房的人,倒叫她積累不下多少積儲。
“您就是性子太軟了,像文杏如許背主的主子就該拖出去打死,也叫這院裡的人瞧瞧,免得都將您當作軟柿子來捏。”寶珠皺眉說道。
白姨娘見陳姨娘略有了惱意,忙賠笑道:“那裡是姐姐多事,我可不敢這般說。”話音兒一轉,她感喟:“我們算甚麼呢!說好聽的是妾,說不好聽的不過是王爺王妃養的的阿貓阿狗,在府裡不過是討口飯吃,又何必攪和進那些是是非非中,冇得觸了王爺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