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杏輕聲道:“聞歌說白姨娘木頭人普通,不聲不響的,隻等著一會去給賀蘭側妃見禮呢!”
“若如此,您可需謹慎纔是,如果王妃與賀蘭側妃聯手,這府裡怕是真叫她們二人獨大了。”文杏急聲說道,麵有憂色,倒是一心為主的模樣。
魏氏彎唇一笑,與季卿一道進了府,隻是兩人分作了兩路,一個回了疏桐院,一個去往了長雲居。
魏氏略顯驚奇的看了季卿一眼,笑勸了賀蘭春一句,待她上了軟轎後便對抬了肩輿的婆子道:“青石路滑,且細心腳下。”
徐媽媽打著油紙傘撐在賀蘭春頭頂,靈桂機警的退開了位置,徐媽媽輕聲道:“娘子謹慎腳下。”
“您是說王妃想要抱養一個孩子在膝下?”文杏會心過來,卻又有不解:“您安知王妃會想抱養賀蘭側妃的孩子。”
賀蘭春提了提拖曳在地沾了水漬的披帛,唇角微彎,暴露明麗的笑,她這一笑好似扒開雲霧見彼蒼,豔色容光叫人不敢直視。
賀蘭春從魏氏步行至門前已知這府裡的端方怕與家中分歧,她瞧了季卿一眼,見他臉上無甚神采,眉宇間皺出絲絲紋路顯出少量不耐,便垂下了眸子,掩去眼中零散的玩味笑意。
“我已叫人將賀蘭mm抬去了春分塢,瞧我這記性,是庭知山房纔對,王爺起初提的字我已叫人做好了匾額掛了上去,王爺無妨先去梳洗一番,以後我喚了李氏她們過來,今後一個府裡住著,總得叫賀蘭側妃認認人纔好。”魏氏含笑說道:“另有母妃那,賀蘭側妃也得去見個禮纔是。”
“側妃消消氣,茜雪慣來如此,您為她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文杏挑了簾子出去,手上端著一碗燕窩粥。
李氏杏眸微挑,嘲笑了一聲:“甚麼王爺的意義,王爺夙來哪曾管過如許的事,不過是魏氏想賣個好罷了,她倒慣會做人,打人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那錦字從何而來魏氏莫不是健忘了?”
李氏紅唇勾了一下:“木頭人,嗬,這誠懇民氣眼纔多呢!若不然哪能勾的王爺一心隻往她的院子裡鑽。”她撇了下嘴角,這話說的酸味實足。
賀蘭春入中山王府那日下起了綿綿細雨,馬車停至王府正門之前,府門兩側是兩座石青色的異獸,彰顯凶悍之氣,門上方匾額龍飛鳳舞的謄寫著“中山王府”四字,賀蘭春被靈桂和蔓菁一左一右扶著下了馬車,昂首便瞧見這極儘張揚之態的四字,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魏氏笑道:“我身子不比賀蘭側妃嬌弱,王爺不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