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端著蓋碗,輕呷了口香茶,眼中透著淡淡的笑意,將蓋碗順手放在桌幾上後,與徐嬤嬤道:“可惜了那一套好茶具,現在是不成對了。”她掩唇笑了下,道:“一會將庫房開了,找出那套青花折枝花果紋的茶具送到厚德樓去。”
徐嬤嬤一臉無法的搖了點頭:“您呀!”到底還是年青,行事再是老成不免也成心氣用事之時。
“兒子不敢。”季卿說道,話音兒一轉,卻道:“我知母妃疼惜李氏,可王府有王府的端方,您一片慈愛之心,可李氏仗著您的心疼卻不該失了端方。”
李側妃一怔,未猜想季卿竟把火撒到了她的身上,麵上不由暴露委曲之色,紅著眼瞧向老王妃,輕聲喚道:“姑母。”
魏氏歎了聲:“不過是感覺心中痛快罷了。”她眼中暴露輕視之色,嘲笑道:“也不衡量衡量本身幾斤幾兩重,等閒無事也要生非,不過是仗著王爺不睬會內宅的事罷了,現在還想將手插到王爺身上,可不就讓她冇臉了。”
李側妃垂眸一笑,乖覺的陪在老王妃身邊,等下人請了季卿來,她起家一福,美眸遞到季卿的身上,眼中帶了幾分嬌羞之色。
老王妃因這話動了氣,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你少拿李氏做筏子,我看你是誠懇想氣死我纔是。”
“母妃若無其他事,兒子便先歸去籌辦了。”季卿淡聲說道。
老王妃本就對賀蘭一族心有芥蒂,又見賀蘭春行事果然驕狂,心中本就不悅,又聽李側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當即動了怒,冷聲道:“去將王爺請來。”
魏氏淡淡一笑,起了身倚在憑欄處,正巧瞭望到了季卿倉促拜彆的背影,她扭頭道:“我便是不提王爺也生了此心,我又何必做惹他膩煩的事,嬤嬤且瞧,你何曾見過王爺行事這般冇有章法過?可見那賀蘭氏果然是可貴一見的美人了,連王爺如許冷情的人都上了心。”
“這都是姑母疼我纔會這般說。”李側妃阿諛老王妃道,她自幼長在老王妃的身邊,自是曉得如何討她歡心。
“姑母。”李側妃見老王妃神采丟臉,小聲的喚了一句,神采非常謹慎翼翼。
“姑母,常言說的好,恃寵而驕,那賀蘭春氏尚未得寵便驕橫不成一世,可見是未把中山王府放在眼中纔是。”
李側妃不敢說季卿不是,便低聲道:“王爺是麵冷心熱,對您慣來是孝敬的,隻說冰窖裡的藏冰,哪一次不是可您的先用呢!”
季卿沉聲反問道:“依母親的意義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