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抿嘴直笑,她知賀蘭晰與賀蘭春豪情夙來敦睦,便由著他在這陪著賀蘭春談笑,她扭身出去瞧瞧飯菜做的如何了,如果便利頂好去街上采買些娘子愛吃的蔬果叫人做了來。
“三郎君,您可說些吉利話吧!怎還學了二郎君的弊端。”徐媽媽哭笑不得,雖說這世上多有再嫁之女,可凡是日子能過的下去,誰情願棄夫再嫁呢!這伉儷總償還是原配的好。
賀蘭晰輕應一聲,知他二哥是麵冷心熱,待他打馬去了前頭,他伸手挑了帳布一角,笑問道:“可打疼了?”
賀蘭晰挑了下眉,兩三口把馬蹄糕吃了,又呷了下茶,慢悠悠的說:“彆擔憂,季家如果有人敢欺負你咱就返來,大不了三哥我養你一輩子就是了。”
賀蘭春笑了一聲,她玩弄著一雙纖纖玉指,神采很有幾分漫不經心,可嬌媚的音色中透出幾分冷意:“不悅又能如何?這樁婚事又不是結的兩姓之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如果他季卿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隻怕到時祖父該為我另尋佳婿了。”
賀蘭晰朗聲一笑,點頭晃腦的道:“我這是給春娘內心放了個秤砣呢!”
賀蘭春與賀蘭晰對視一眼,笑出聲來。
“三哥。”賀蘭春隔著車簾喊著賀蘭晰,她聲音嬌柔動聽,音量雖小但此番迎來迎親的將士都是軍中妙手,自有耳力不凡者,聽她嬌脆之聲便已酥了半邊骨頭。
賀蘭晰從懷裡取出一個銅質的九連環丟在賀蘭春麵前,他方纔進鎮裡時瞧見街邊的攤子賣些小玩意,便挑了這個給賀蘭春解悶玩。
戴裕先一步派人進了鎮中將酒樓包下,是以樓中並無酒客,唯有掌櫃的和幾個小二留在樓中等待調派,隻是他們這等粗人那裡能到賀蘭春身前奉侍,等她進了酒樓雅間,隨她陪嫁到幽州的下人便各司其職,倒未曾叫賀蘭春受了多少委曲。
“呦!二哥心可真狠。”賀蘭晰忍笑說道:“一會叫靈桂給你拿些藥膏來揉揉。”
賀蘭昀撇了他一眼:“無聊。”他回身出了屋。
有賀蘭晰陪著賀蘭春說談笑笑,她倒感覺時候過的甚快,不知不覺便到了鎮裡,戴裕調了馬頭,馭馬來到馬車旁,態度恭敬的道:“末將恭請錦側妃暫進酒樓小歇。”
“屋裡可一股子的醋味,誰家的醋缸突破了?”
代季卿迎親的來使是他身邊得力的副將戴裕,他知王爺對賀蘭氏非常看重,是以對賀蘭家極其禮遇,雖是如此,卻也叫容氏心有不悅,隻因季卿並未親身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