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重生返來這麼多天,常常瞧見純熙這副少女容顏,以及那冇有經曆過蒼霜的純真雙眸,雲依斐還是感覺別緻和新奇。
隻是不知,本身這麼返來,是不是能夠竄改疇昔產生的事。如果不能竄改,就讓她和爹一起死吧,即便現在是場夢,她也不想再和爹分開,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
純熙聽得雲依斐這般冤枉她,吃緊看了雲從願一眼,臉頰一紅急道:“蜜斯,我哪兒有,你竟渾說。”
誰知雲從願一擺手,截斷她的話,道:“你好生在府裡呆著,等此次爹返來,藉著回京述職的機遇,帶你回一趟長安。你和襄王世子,有指腹為婚的婚約,你也大了,等我們歸去,我和王爺安排你們見見。”
雲依斐還欲再說話,門外卻有人拍門,雲依斐道一聲進,門被推開,來者是父親房裡服侍的小廝,對方行個禮道:“蜜斯,純熙姐姐,將軍有請。”
雲從願神采果斷,雲依斐內心比他更果斷,但聽她軟著語氣接著求道:“爹,女兒已年滿十六,該去見見世麵。我自小,您和娘就教我練武,可我這麼大了,連疆場是甚麼模樣都冇見過,今後如何能像你和娘一樣保家衛國呢?”
公然知女莫若父,雲依斐隻幸虧椅子上坐下,對雲從願說道:“爹,此次雁鳴關平亂,我想跟你一起去。”
雲從願隻得依了雲依斐,手裡又將綿巾重新疊了下,邊擦汗邊道:“雁鳴關外的那幾個部族,每年都會過雁鳴關殺燒劫掠,此次平叛返來,我得給皇上遞個摺子,那幾個部族須得肅除,不然雁鳴關四周的百姓,永無寧日。”
雲從願抬眼看向雲依斐,眸色變得嚴厲,他放下茶盞,冷聲撂下兩個字:“不成!”
晨光的暖陽灑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倒是讓他少了些久戰疆場的戾氣,多了一份男人的溫潤。
雲從願看著花骨朵般的兩個女人笑笑,欲從雲依斐手中抽脫手臂,道:“剛練完武,一身汗,彆抱了。”
疇前她隻知爹好,卻冇成心識到爹在本身生射中的分量,直到他戰死疆場,而後的十年,雲依斐冇有一日不是在馳念他,冇有一日不是在顛沛流浪,爹在,她就有家!
純熙見蜜斯又用如許的眼神看她,臉頰不由泛紅,無法催促道:“哎呀,蜜斯,快起了,快起快起。”
雲從願聞言,側頭看向雲依斐,讚道:“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