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宸在一片黑暗中困頓了好久,忍耐著扒皮錯骨的疼痛,乃至於當疼痛停止時他都冇有發覺到。很長一段時候裡他都在咬牙接受著設想中的痛感,比及他明白這些都已經結束了,另有種恍忽夢中之感,防備著不曉得甚麼時候要到來的折磨。
煩人的慘叫聲讓胥景心頭火氣,伸手緊緊掐住那怪物焦黑一片的脖子,收回一陣被擠壓的咯吱聲,看似脆弱的頸骨竟冇有如胥景想的那般結果,胥景用力收緊玉爪,那頸骨也隻是哢吧地斷了一小截,胥景拔斷那一小截尾指粗細的骨頭,那骨頭斷口瑩白如玉,涓滴不見炙烤陳跡。胥景心中疑竇頓生,手心啪地亮起了一簇火焰,灼燒著那塊奇特的骨頭。
胥景直接拔了那怪物的舌頭。
四周立時溫馨了下來,連燭火燃燒的聲音都冇有了。被袒護的碎裂聲在大殿中非常清脆,胥景的心難以按捺地悸動起來,放佛有甚麼他早已等候好久,現在終究到臨的東西將要呈現在他麵前。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發攥緊,許是捏的狠了,那五根白玉似的苗條手指,指骨處青白一片。胥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隻怪模樣的血繭上,連大殿中燈台的無火自亮也隻是稍動眉梢,視若無物。
魚宸想要展開眼睛,但眼皮沉重,那束光冇有帶給魚宸一絲溫度,卻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切魚宸的內心,喚起了一個沾著血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