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燁似是笑了笑,見傷處不再滲血,方纔抬眸看著她,輕咳兩聲後道:“好了,現在你該奉告我,你是將我帶到了那裡。”
驅車人看到火伴失手,本身又一擊不中,麵龐已扭曲變形,再度揚臂指向羌淺,羌淺卻發明本身已再無遁藏餘地。
“砰”的一聲,銀翎不偏不倚打在了驅車人的背脊上,驅車人麵色忽然凝固,眼神驚懼望向身後,固執韁繩的手陡地一鬆,身形馬上癱軟下來,伏在車脊上有力起家,背上更已血如泉湧。
雷霆掌風不斷擊向四周八方,竟從圍堵世人中衝開豁口。一手抓起唐蘇的左臂,一手抓起羌淺的右臂,牽領二人直追向馬車。
曹千流身居頓時,看著這不過產生在轉眼之間的統統陰陰一笑,卻隻靜眼旁觀。無需他發號施令,已有更多的人將三人的來路阻截,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被執刀人勒迫,唐蘇已花容失容,但她仍不顧統統衝雷霆喊道:“霆表哥你不要管我,快帶燁哥哥分開!”
“快去救燁哥哥!”唐蘇向羌淺和雷霆二人吼道。
腦中驀地靈光一現,她不再與驅車人多做膠葛,突然足蹬車頭橫梁,直飛退向馬背。
戚燁凝著羌淺,快速眉宇微蹙問道:“當時,你為甚麼要不顧性命地追上來?”
羌淺躊躇半晌,還是走到了戚燁身邊坐下。十指突感一陣冰冷,她的手已被戚燁的手指觸碰。
曹千流手臂微揚,自他身後便閃出兩人。這兩人一步飛至道上,瞬時躍上馬車,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將戚燁圍困正中。
“幸虧十三的劍上未淬毒。”他取出方巾,按壓羌淺傷口處的血跡。
眼瞅車馬起行,戚燁被迫分開,雷霆一時驚詫無措。但羌淺已於斯須提足,奮不顧身地直追車馬方向。與此同時,唐蘇也已拾起地上小劍,高呼一聲“燁哥哥”,緊追羌淺而去。
雷霆身側仍被數人夾攻,驚詫下已不及勸止,隻能任由羌淺脫走。
“戚燁,你可在這車裡?”她一麵奮力抵擋著驅車人的守勢,一麵向車內呼喊。
被戚燁突來一問,羌淺一下子愣住,這題目她本身竟也不曉得答案。她當時彷彿甚麼都冇有想,隻是冇出處地擔憂他的安危,一心不但願他有事……
驅車人僅以單手出掌,另一手仍縱馬前行,但他招式淩厲迅猛,羌淺雙拳難敵他獨手,的確避無可避。
“你嚴峻甚麼?”不見戚燁抬首,她已聽他問道。
這路上每隔不遠便有一株高大的樹木,隻是現在天寒地凍,樹葉早已落儘,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杈。羌淺持續向前躍進,一晃已掠過數株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