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見唐蘇幾近猖獗,一把抓住她的臂彎將她拉到一旁,也厲喝道:“蘇兒,你如何能如許說羌女人呢!你大抵不曉得,就在與你們分離後不久,我便在洛水河邊遭受了東廠的伏擊。這事本與羌女人毫無關聯,但她見我身上感染血跡便欲互助,更隨我在那堆棧中與東廠中人奮力相抗,若非擔憂你與戚公子的安危,她大可一走了之!”
雷霆似也感到了羌淺的情感忽有顛簸,卻隻沉著道:“羌女人無需憂心,戚公子隻是旅途勞累染了風寒,應無大礙。”
“二位,走這邊。”他帶著雷霆與羌淺二人向後院走去。
聽到這熟諳的聲音,羌淺心頭一震,坐在這馬車上一起,她直到現在纔敢肯定戚燁真地也在這裡。
羌淺聞言一陣心慌,倉猝道:“那此時你為何會與戚公子同唐蜜斯分開?他們現在人在那裡?”
那人影行動緩慢躍至屋頂中心,向院內喊道:“霆表哥,快上來!”
“羌淺,這但是你本身說的!”小劍寒光畢露,她快速揚起手臂就向羌淺手掌斬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矯捷的身影從車內飛出,一下子擎過了唐蘇出掌的手臂,橫身兩人正中。
……
羌淺看著唐蘇,內心一陣波瀾起伏,想起每次見到唐蘇時本身都被唾罵的景象,她隻感到萬分憋屈,一心隻想快速逃離這裡。
眉宇擰成了川字,他沉聲道:“在大漠時,我本欲與蘇兒兩人儘早返回中原,但蘇兒憂心戚公子的身材,加上父親壽辰已近,而清風寨與轟隆堂又相距甚遠,路上免不了要破鈔頗多光陰,便硬要戚公子與我二人同業。我想戚公子的身材確有不便之處,路上多人照顧也好,便應允了蘇兒。豈料我們剛至陝西境內時便遭受追截,一起上已與東廠中人有了三兩次摩擦。”
唐蘇被雷霆生生攔下掌勢,胸膛狠惡地起伏著,朝雷霆吼道:“我乾甚麼?!我要殺了這災星!在洛水河邊我便瞧見了她,靠近那小鎮上的堆棧時燁哥哥便又發覺出非常!若非燁哥哥機靈,讓我不要靠近堆棧,我又如何能在你被圍攻時及時趕至!我們行跡已如此隱蔽,卻仍三番兩次被東廠夾攻,我看就是她泄漏了風聲!”
老伴計的手上,暗淡的油燈在閒逛,雷霆滿麵焦炙等候著他的答案,而羌淺在聽到雷霆方纔的那句話後便怔怔愣住。
雷霆看一眼唐蘇,掀起車簾退入車內,車前隻留下羌淺與唐蘇。唐蘇執起韁繩急聲呼喝,馬兒長嘶之下飛足而起,載著幾人向火線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