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許如卿被識相逼迫從被窩裡拉起來起了個大早,早早就坐在打扮台前坐著打扮了。
許如卿性子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見太後久久未動,也不等劉氏免她的禮本身就乾脆直接站起家來。“想來臣妾來的不是時候,擾了太後安適,如此,存候之事隻好他日再來,臣妾辭職。”
許如卿冇有回聲,而是半垂視線搜尋原身的影象,隻找到了關於惠文太後的一些稀零的事蹟。
許如卿撥出一口氣來,想了想,這不去怕是不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也好生梳洗一番,且隨本妃一同去看看這洞裡的老鼠,又再偷摸合計些甚麼詭計狡計。”
太後緩緩展開鬆垂的眼皮,她臉上的粉很厚,用在臉上的物件兒胭脂水粉花鈿一樣也式微下,看得出劉氏固然已經六十來歲了,但對本身那張臉卻還是極其看重的,連每一根頭髮絲兒都精美得恰到好處。
“王妃,再過一會兒就是晌午了……”
許如卿放動手中早已涼透的茶水,“本來是芸嬤嬤,不知太後那邊可有動靜了?”
許如卿保持這類膜拜姿式約莫有十秒之久,卻遲遲不見劉氏迴應。
“如此,那老奴便歸去處太後回話了。”
她身上穿戴一襲紅黑雲錦長袍,麵料精美光滑,織繡的金線模糊透著暖光,一看就是代價不菲。
“那就有勞雲嬤嬤帶路了。”
從早上夙起到現在,主仆二人可謂是滴水未進,早膳都冇來得及吃就倉促趕來乾坤宮候著,硬生生從太陽升起比及現在驕陽當空,這麼等下去也不曉得要比及甚麼時候。
走過迂迴盤曲的亭廊,又繞了頎長的花圃巷子,幾經週轉,三人這才如願達到乾坤宮正殿。
“鴻門宴……”許如卿細心咀嚼著這兩個字,繼而笑道:“不錯嘛,小丫頭看起來呆呆的倒也不算太笨,還曉得鴻門宴。”
開打趣,本女人很忙的好嗎,在偏房就等了你個老雞婆好幾個小時了,來這兒還要等?
太後劉氏此時躺在長椅上,右手枕著臉正用心打著打盹。聽了雲嬤嬤的話倒是連眼皮子都冇抬一下,就好似冇聞聲普通。
識相領命:“是。”
太後坐直身材俯視下首的二人:“你倒是個冇耐煩的,纔來我這乾坤宮冇多久就想著歸去了?”
恐怕是太後誦經太忘我了冇聞聲,許如卿再次反覆了一遍,還特地把音量進步了一個度:“臣妾許如卿,向太後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