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星俄然把劍拍在桌上："姓林的！明日教我製冰！"

"為何？"

沈靈星抱劍倚在門框上，劍鞘上嵌著的寶石在火光下泛著微光。她冷冷掃視世人："誰敢動他，先問我的劍！"

"明日該教孩子們新兒歌了。"沈昭月輕撫粗陶碗裂縫，糯米漿在碗底凝成霜花狀，"就叫......六月冰花甜又涼？"

"簡樸說就是......"林逍蘸著茶水在桌麵畫圈，"這石頭遇水會吸熱，跟你們用井水鎮西瓜一個事理。"

上百支火把將小院照得亮如白天。裡正攥著半本《齊民要術》，冊頁在夜風中嘩啦作響："古籍記錄硝石入藥，從未傳聞能製冰！"

沈靈星一腳踹翻石凳："放屁！上個月你還用這書墊桌腳！"

"吹牛！"沈靈星劍鞘敲桌，"你咋不說能呼喚天雷？"

"不止，"林逍望著窗外星空，"我們那兒的人能飛上月宮，隔著千裡說話，還能......"

老童生顫巍巍翻開《齊民要術》，枯指戳著某頁："《淮南萬畢術》有載，夏造冰者，以硝石化之......祖宗顯靈啊！"泛黃冊頁在夜風中嘩啦作響，墨字剛好被燭淚糊成一片。

林逍就著燭火細看——符紙上歪歪扭扭畫著冰花，硃砂混著雞血糊成一團。

有人信覺得真，有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