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散了散了，有甚麼題目，等裡正返來再說。”

林逍將硝石高舉過頂，碎屑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寒光："諸位看好了！"

林逍苦笑著掰開一粒野葡萄："這是科學，這叫硝石結晶，廁所牆根......"

拉倒吧！"獵戶張二啐了口唾沫，"要說邪，這寨子裡誰能有你邪，你不就是這十裡八鄉馳名的神婆嗎，上回虎子發熱，您老給的符水差點送他見祖宗！"

上百支火把將小院照得亮如白天。裡正攥著半本《齊民要術》，冊頁在夜風中嘩啦作響："古籍記錄硝石入藥，從未傳聞能製冰！"

沈靈星抱劍倚在門框上，劍鞘上嵌著的寶石在火光下泛著微光。她冷冷掃視世人："誰敢動他，先問我的劍！"

"停！"沈靈星捂住鼻子，"說重點！"

林逍就著燭火細看——符紙上歪歪扭扭畫著冰花，硃砂混著雞血糊成一團。

人群散儘後，沈靈星劍尖挑著半截符紙出去："王婆在牆根鬼畫符呢！"

燭火爆了個燈花。

有人信覺得真，有人嗤之以鼻

"為何？"

鐺鐺鐺——銅鑼聲突然響起，林逍正教沈靈星玩井字棋。

沈靈星俄然把劍拍在桌上："姓林的！明日教我製冰！"

老童生顫巍巍翻開《齊民要術》，枯指戳著某頁："《淮南萬畢術》有載，夏造冰者，以硝石化之......祖宗顯靈啊！"泛黃冊頁在夜風中嘩啦作響，墨字剛好被燭淚糊成一片。

"簡樸說就是......"林逍蘸著茶水在桌麵畫圈，"這石頭遇水會吸熱，跟你們用井水鎮西瓜一個事理。"

村民們還在瞻仰神蹟的時候，林逍三人方纔回屋，沈靈星俄然把劍橫在桌上："姓林的，你最好說清楚。"劍身映著跳動的燭火，"六月製冰的體例，連我爹留下的江湖異聞錄都冇記錄。"

"等那紈絝再來，"她嘲笑一聲，"我把他凍成冰雕塞進廁所！"

沈昭月適時捧出冰鎮楊梅酒。清甜果香飄散時，裡正嘲笑著打圓場："曲解，都是曲解......"

沈昭月摩挲著粗陶碗的裂縫，俄然輕聲道："林公子故鄉，都學這些？"

沈靈星一腳踹翻石凳："放屁！上個月你還用這書墊桌腳！"

林逍從屋裡走出來，手裡還端著兩個木盆，一盆井水清澈，一盆汙水渾濁，他笑了笑："諸位既然不信，不如親眼看看？"

為首的王婆奧秘兮兮的比劃：“那外村夫刮廁所牆灰施法，這是甚麼，這清楚就是邪術，定是苗疆煉蠱術，並且此人飛到我們寨子或許就是為了抓人練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