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畋長長撥出一口氣，走上城樓，看著城下撲滅燒光，大聲喝道：“本帥鄭畋在此，李司馬可在？”

鄭畋眉頭微皺，說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你今晚安排人手，密切留意各營的意向。”

吳長史一臉擔憂，“節帥，固然城中另有一萬多駐軍，可就怕兵士們餓著肚子明日不肯意參戰。”

李琨一臉無法，他跟從鄭畋多年，眼看著鄭畋頭上的白髮越來越多，長安周邊的局勢卻越來越糟糕。

“卑職先去巡營了，節帥不必憂愁，明日一戰定會將那忘恩負義的李昌言拿下！”

鄭凝績收起手劄，長歎一聲，緩緩靠在椅背上，心中還是很糾結，感情上他應當信賴李侃，接管李侃的建議分開，明智上他應當死守鳳翔，完成對李儇的承諾，這個關頭的時候將節度使之位拱手讓出他不甘心，也不放心。

鄭畋心急如焚，看著街道上越來越多的屍身，既痛心又擔憂，待趕到城門口的時候，混戰已經打到城門的甬道內裡了，本身如果再晚來一會，城門怕是已經被翻開了。

鄭畋神采陰沉，恨聲道：“這個李昌言，真是該死...頓時告訴吳長史和許縣令，讓他們帶人救火。”

李琨道：“節帥，當斷不竭反受其亂，卑職還是建議出兵剿除李昌言，不然今後其他將領效仿，都能夠質疑上官，豈不是亂套了？”

一旁的李琨大喊道：“節帥在此，李司馬出來回話！”

“公然是聲東擊西裡應外合....”李琨接連挑飛兩名流兵，將甬道內是兵士清理潔淨了。

間隔西門另有上百步，已經瞥見橫七豎八的兵士屍身了，模糊還能夠聞聲喊殺聲，聽聲音戰役很狠惡。

鄭畋看著不竭倒下的兵士，非常痛心，大喝道：“本帥在此，十足停止......”

鄭畋越聽越煩躁，心中衡量一番，終究下了決計，“諸位歸去以後安撫好兵士的情感，明日必須一戰處理李昌言。”

“殺...都給我頂住....”李琨見勢不妙，直接飛身上馬，手中長槍用力一擲，將一名正籌辦抬起門栓的兵士定死在城門上。

李琨悄悄點頭，“未見任何異動，應當不是裡應外合。”

“東門外的大營可有異動？”鄭畋問道。

更讓人難於瞭解的是李侃數月前的兩條忠告，竟然都一一應驗了，難不成他真的獲得先帝或者神仙的托夢？

城下火光閒逛，一身鎧甲的李昌言在兩名將領的保護下走了出來，“節帥，李某在此，您但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