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除了他們四位以外,另有蘇玉跟一個陌生的小女人,也是盜窟裡長大的女人,年紀跟蘇玉一樣大,但是卻比蘇玉高小半個頭,那小女人叫喜鵲。
蘇玉一言不發。
下山以後,他們就去了盜窟的一處據點,是個茶攤子,攤主是盜窟的人,主如果刺探來往的動靜,同時也讓寨裡的兄弟有個歇腳的處所。
疤嫂罵罵咧咧道:“不費事的東西!”她又嘟嚷了一句,“難怪那九嫂子主動要守夜呢,本來是這麼回事。”她黑著臉看了蘇玉一眼,都是這丫頭惹出來的事。
蘇玉躺在床上,聽著疤嫂的鼾聲,更加的睡不著了,她握著拳頭,悄悄咬牙,必然要早點分開這個鬼處所!
入夜。
蘇玉道:“聽到了。”
四頭子在茶攤裡牽了一輛馬車出來,他們上了馬車,蘇玉坐了整整兩個時候,他們這才趕到柳陽縣。盜窟哪敢離縣近,除非是不想活了。
媒婆將四頭子拉到一邊,嘀咕道:“花香樓的花魁被個才子納了,恰是缺人的時候,這小女人不錯,你就不考慮考慮?起碼一百兩!”到時候她也好掙個好中間費!
花香滿的花魁冇了,這必定是要花大代價再買一個的,這是個機遇。
中午,四頭子就過來了。
四頭子臉上的笑越來越大,遠遠看去,竟有些猙獰。
門聲越來越響,門外那人見推不開門,便撞了起來,這一撞,就將疤嫂撞醒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罵道:“半夜半夜的撞啥門!想死是不是!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四頭子道:“不是說了嗎,中午過後她就下山。”
疤嫂聽到話,心中很不歡暢,她抱怨道:“就我一人?那我不得一天到晚守著她,那我家咋辦,這事我可不乾。”
普通下山的事都由他辦,因為他生得不像好人,又是讀過書的,去縣裡乾啥辦都不會有人盯著,你想想大頭子,生得一臉好人相,隻要進了縣,就輕易被捕快盯上,並且,一旦有人作案,比如盜竊啊,殺人啊,隻要大頭子在,彆人就忍不住思疑是他乾的,大頭子就是如許被逼成匪賊的,這換誰也忍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