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頂頭下屬,楚昊隻是冷冷抬眼,對連滾帶爬躲到牧飛文身後的牧才英看都不看,對著牧飛文往前一步,道:“我朝律令,凡百姓因天災、兵禍流浪失所,所轄官兵需妥當安設,待災害去,回遷客籍。
“嗬嗬。”楚昊學著阮白笑了兩聲,竟然對嗬嗬的深意俄然間心領神會:“你看我敢不敢?我有甚麼不敢的?”
楚昊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暴露一絲嘲笑:“你說說甚麼?”
“我下的號令。”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帶進一陣冷風將屋內的熱氣颳得分毫不剩,“楚百戶敢視我這個千戶於無物嗎?”
阮白摸了摸狗頭。
嘭!
老三歡暢了,搖搖尾巴,全部屁股都跟著一起在扭:“汪嗚!”
楚昊不動聲色。
寧肯獲咎君子,不成獲咎小人。
阮白在一旁看著,給這位劃上職業——聖騎士,板甲職業,防備力高,能加血,規複力強,某些環境下能夠當t,吸引火力和仇恨。這位,很稱職。
阮白倒不至於為了一句話,就跟牧才英過不去。不過,現在的題目不是他過不過的去,而是牧才英、牧文飛那邊過不過的去。
二狗的屁股緊緊黏在凳子上,就算看到牧飛文出去也冇抬一下。就曉得楚大狗的身份必定有貓膩,淺顯的軍士那裡有這麼好的技藝?還單騎刺殺匈人小王子,換了彆人那叫單騎作死。
楚昊:“嗬嗬。”
“凡違者,杖三十,流千裡。”楚昊的聲音並不高,但是悄悄的聲音卻像是一聲春雷普通,在牧飛文的腦筋裡炸響。
牧飛文想到這裡,不由得色厲內荏:“楚昊,現在是你上峰在跟你發言,你竟敢頂撞?!”
曹將軍固然對楚昊另眼相看,但是不會如何存眷跟著楚昊從草原帶返來的那些個布衣。而要措置這些布衣百姓,他一個千戶,還不是說甚麼就是甚麼,莫非另有人敢跳出來唱反調不成?
但是現在,人家一句話直接就能夠講到大將軍耳朵裡,還不帶拐彎的。大將軍就算不會為了這件事情懲罰他,但是他的名字一旦在大將軍那邊掛上了號,隨便找個來由弄死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千戶,還不跟玩兒似的?
這那裡是索債,清楚是明搶!
“說?說甚麼?”牧才英現在可傲不起來了,不說邊上那頭嚇人的大狗,就是現在的楚昊也給人一種膽戰心驚的感受。
楚昊的聲音更冷:“誰下的號令?敢視我大周律法於無物嗎?”
楚昊越想越煩躁,忍不住騰身而起,大步走到牧才英跟前,冷聲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