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尉府,孤戰刺客;興善宮,驚敵太後……想起那事,天子便沉氣一歎。
天子再度點頭。
“皇兄,我有本身的設法,有本身力及的範圍,我的設法在我的範圍裡暢行無阻。信賴我一次,讓我去。”
“絕對的自在?”
冰蝶凝睇天子,單眉一挑:“絕對的信賴?”
京都皇城高低,除天子外,再無人知。天子隻是準了平陽公主一討,允她搬回後園靈閣埋頭養傷。隻一日,平陽孤身從盈月宮搬去靈閣,靈閣裡裡外外三層宮廷衛嚴守,再無人見過公主收支。
驚,更勝一籌,天子的心,咚一聲,響的清脆。
天子點頭。
*
宮,一個字。上頂下兩口,好像這京都皇宮佈局。範圍以內,大事小事,他,天子,均知一二。自季父大案結日,平陽出閣,已過月餘。冬雪不再……現在的平陽,當刮目相看。再不是以往兢兢戰戰,謹慎翼翼,走路都要低著頭,沿著牆邊怯過的荏強大公主。
天子不收了妄念,炙炎彬底子不敢離宮。
“我曉得,靈閣十三年,你冇虛度一日。本日平陽,再不是我心中羔羊,這份心慰深紮我心,感到之餘,更多的,隻是顧恤。皇兄對你的在乎,遠過你想像。凝兒,我想你飛起來,需我抬頭瞻望。但是……非要這麼早嗎?”
本日的她,盛氣淩人、英姿颯爽、膽魄驚人、氣勢不凡。
果斷寫在瞳中,冰蝶含鄂挺胸,豪氣驚人,她迎視天子,淡淡含笑。
“絕對不會有人暗隨?”
他要做個挑選。是保守應對,安排專人留在宮中庇護平陽,他一人出宮;還是豪賭重擲,聽任平陽去飛,一頭紮進他才氣不及的未知中。
炙炎彬睡不著,過不了幾日他就要遠征,到底幾日,取決於天子到底出不出宮。對於天子決訂婚征遠行,滿朝文武,無一擁戴。天子久病是疾,長年深宮,近幾年身子方纔好轉,本是可貴。這時候出宮,無異冒險,誰敢援助?
“不越巢,不深墜,永無揚翅之日。皇兄,你是想要一隻養於深閨的貓虎,還是一隻飛跋風雨的黑燕?”
一個字,奇。二個字,太奇。三個字,太奇特!!!
終究比及‘訊斷’,冰蝶一驚,嘩然。
平陽用心給太後打幾杖,太後啞口無言,他借事論事,順水推舟,興善宮那邊已安寧多日。聰明亦是平陽,有如此復甦的腦筋,超脫的工夫,奇異的兵器,天子曉得,有翼的鳥兒,翱翔的第一步,隻是離巢。
軒轅皇室,現在除了平陽公主,隻剩新晉九王,天子如有不測,皇室又將內鬨,軒轅亦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