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顧若看著劉師爺那已然散大失了焦距的瞳孔，微微歎了口氣，有些不忍道，“他已經去了。”

劉師爺動動嘴，倒是一個字也吐不出，雙手忽地垂了下來。蕭乘風非常暴躁，對著衙役吼道：“大夫如何還不過來？”

蕭乘風拂了衣衫坐了下來，桃花眼中是毫不粉飾的喜意：“真是天佑我也，本來還覺得要費好些工夫，卻冇想到這麼輕易就找到了關頭線索。”

蕭乘風咬牙道：“不管那幕後之人是誰，我必然要揪出他來，毫不叫他好過！”

蕭乘風跑上前去，直喊人叫大夫，扯著劉師爺的衣服焦心道：“師爺你撐住，大夫頓時就來了。”

蕭乘風嘲笑一聲道：“難不成師爺本身在這兒抹了脖子？衙門這麼多雙眼睛連個疑凶都冇瞥見，難不成那凶徒會隱身不成？”

杜攸寧則道：“曹縣令是按圖書範例擺放的吧。”

“真的啊，”蕭六兒懵懂點點頭，不明白少爺為何會有這麼大反應，“那次我去送東西，師爺剛洗完澡，一不謹慎就看到了・・・・・・”

世人你看我我看你，齊齊搖了頭。

“甚麼？”蕭乘風顧不得其他，吃緊問道，“彆人在哪兒？”

就這說話的當口，內裡俄然傳來了喧鬨的喧華聲，蕭乘風心道不好，剛站起家就聽蕭六兒喊著跑了出去：“不好了，不好了・・・・・・”因著衝的太大力收不住步，蕭六兒一頭竄進了蕭乘風懷裡，哭喪著臉道，“師爺他出事兒啦！”

蕭乘風一貫和顏悅色，世人那裡見過他這般色厲內荏，當下低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蕭乘風見狀更加鬱結，正要拂袖走人，就聽一衙役拘束開口道：“今兒個有人來找過師爺・・・・・・”

“就是大人那日見過的老更夫，他說有急事要找師爺。師爺得了信就把他叫了出去・・・・・・”

蕭乘風抽出幾本書無法歎口氣：“這麼多書，我們三人得找到猴年馬月啊。”

蕭乘風攥緊了拳頭，看著死不瞑目標劉師爺，伸手替他合上了眼，一股有力感從心底升騰而上，轉眼又變成了氣憤。

杜攸寧瞧著那些擺放的整齊齊截的書，俄然感受怪怪的，彷彿有些處所不太調和。

後院的積雪被人清了大半，泥土潮濕，有些泥濘。劉師爺躺在地上不住抽搐，鮮血從他脖子上噴湧而出，汩汩似紅溪。他絕望地瞪著眼睛，寂然地伸脫手捂住脖子，疼痛與驚駭毫不包涵啃噬著貳心，讓他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