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幾日,王後還會派人每日看望,送些上好的補品。偶爾也會有些妃嬪前來看望示好。不過挨不過我整天抱病,垂垂都對我落空了耐煩。
跪了一地的主子又驚又恐,瑟瑟顫栗。任誰也不會想到,我竟會肆意妄為到如此地步。完整不顧王室顏麵,不遵新婚禮節。未等齊王親手掀起矇頭喜帕,便擅自褪去朝服,素麵無鹽,青絲儘散。
寂靜了一陣,俄然內裡傳來通報的聲音,輕聲念著,德妃娘娘在宮中一向嘔吐不止,病情危急。
我欣喜萬分,卻又迷惑不解,“蕭蕭,你如何會來?”
俄然有人縱身跳了出去,將我從水中托起,緊緊的擁在懷裡。急倉促返回到房中,悄悄將我放在床上,微微感喟,“何必?”
吳大人說,侯爺是急火攻心。那日如果身邊親信強攔著,怕是侯爺早就跟著公主跳了下去。
“天佑吾愛,但知我心”
那日以後,侯爺派出統統人出去尋公主的下落,他則日日將本身關在書房裡,不吃不睡。隻是不斷的撫摩著公主送的那塊鴛鴦同心的玉墜子。
見我冇了翻身餘地,耐不住性子的幾位宮女寺人擅自花了些銀兩打通了乾係,尋了個由頭,調往其他妃嬪宮中當差。為補和碩宮的空缺,便派了幾位方纔入宮的宮女過來,臨時充數。
他起家出去,房門收回沉悶的微微聲響。如泉水般湧出的熱淚,浸濕錦被。
我一遍又一遍看著那麵剛毅有力的小字,淚眼婆娑。想他那日的啞忍,也定是痛徹心扉。我竟誤覺得,他已是對我心灰意冷。不想他對我的情義從冇有少過半分。
宮苑以內,假山巍峨溪水潺潺,晚風拂麵,透著一絲微涼的涼意。走至水池邊,他毫不包涵,直接將我丟入水中。
我懶懶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感覺喉嚨越加乾澀,便有力輕聲呼了幾聲,“水,水!”
一向冇有公主的動靜,侯爺的病情也越加嚴峻。直到齊王命侯爺插手鳴鳳節大典,侯爺才強下地出了門。不想當晚返來,侯爺神采烏青氣得滿身發顫,一回到書房,便連夜將統統親信急召回府中。奴婢疇昔奉茶,剛到門口,便看到侯爺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公文十足橫掃了出去,落了一地。”
我真的累了,倦了,浸在水中,不去掙紮,也不去呼吸。隻是由著微冷的池水,向我口鼻中猛灌。胸口漲得生疼,憋悶的幾近堵塞,認識也有些變得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