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後廳，歌樂目睹夏伶神采不大好，迎上去道：“如何了？”

一樓的位置早已坐滿，二樓接待高朋，再有源源不竭的百姓們要出去，便被攔在門外，不以放行。歌樂之前早這麼叮嚀過，人一多，舞樓內溫度便是如何也降不下來的。

三樓是歌樂籌辦的私家房間，她見房門虛掩，便知已有人在內裡。

歌樂擺擺手，表示她本身無關緊急，隻是問道：“我方纔見你神采不對，是如何了？”

跟著孟爰笙在去舞樓的路上，歌樂一起問他舞樓如何了到哪一步了，哪知他連進都冇進就被沈雙燕給攔在內裡了，此時她對他既是憐憫，又是對舞樓的嚴峻，但聽孟爰笙說有沈雙燕在那，又放心了很多。

夏伶指了指前麵這些換裝的女子，皺著眉頭道：“明天不知如何了，有個跳舞的女子吃壞了肚子，偏巧還是領頭的。”

孟爰笙抿了抿唇，朝孟瑜笙道：“大哥，歌樂這麼生龍活虎，那裡像會抱病的，今晚我會看著她，你且不消操心。”又伸脫手拉了拉歌樂，“還愣著乾甚麼，快些起床吧。”

孟爰笙與她徑直走去三樓，此時播放的曲目恰是《天空之城》，笛聲婉轉委宛，再共同琵琶寥寥幾聲挑逗，聽著非常成心境。一樓的大多數來賓雖是粗人，不懂這些，但因為常來青樓，大抵的曲子也聽過很多。可貴的是這裡吹奏的這些曲目竟從未聽過，還給人幾分清爽脫俗的意味，不是青樓，更似茶館，意境高遠，非普通的文人騷人所能比。

夏伶見歌樂來了，忙道：“孟女人，你可來了，如何一下午不見你？”

一樓大廳甫一坐滿，後廳的樂聲便開端緩緩響起。彈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古箏聲清脆動聽，未幾時便停歇了全部大廳的鼓譟聲。二樓雅間的高朋此時連續上座，細心聆聽歌曲，聞香品茶，一派落拓，優哉遊哉。

歌樂自從歸去後倒感受氣色好了很多，多數是出了汗的原因，但是因為累的慌，躺了一會睡著了，臉發燙髮紅，嚇壞了孟瑜笙，說甚麼也不讓她起家。

歌樂打量了她幾眼，這個女孩她有印象，是從買賣市場買來的，家道費事，來到舞樓後非常當真，歌樂便給她排了個領舞的位置。

歌樂猜疑著眼神，吃壞肚子？今晚？還是領頭的？這麼巧麼。

創辦舞樓的事麵前這幾個男人皆心知肚明，另有一些曉得她身份卻仍然幫忙她鼓勵她的，她在相府，或是在皇宮，那些日子滿是彆人幫她打理，她實在是冇有出多少力的，但是那些人仍然為她保守著奧妙，解除萬難，隻為達到她一個標準。說不打動，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