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豎眉,沉聲打斷她,“你甚麼你,你就是心眼多,給我下地乾活,去不乾活明天彆想用飯,你這類人就不該閒著。”看沈芸諾愣在那兒不說話,更是冇個好氣,“愣著乾啥,還不快和麪,擔擱了早餐我要你都雅。”拍了拍胸前的衣衫,昂首挺胸走了出去,顛末劉氏身邊,斜眼道,“劉花兒,還不快揹著揹簍去地裡。”
劉氏再次冷哼了聲,“回孃家了,罐子裡多少細糧粗麪大嫂心中稀有,我勸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話未說完,後背落下一根荊條,疼得劉氏齜牙咧嘴暴跳如雷,回身欲破口痛罵,見是宋氏,跟吃了黃連似的,有話無處說。
聽著這話,宋氏慌了,聲音也低了下去,“你額頭的傷還痛不?”想著老三走的時候交代好了若沈芸諾有個三長兩短大師魚死網破,宋氏內心犯怵,老三自小就是個有主張的,結婚後像服侍蜜斯似的供奉著沈芸諾,做飯洗碗都未曾,更彆說上山乾活了。
要曉得,客歲服徭役那會,裴老頭是想將兩個兒子都留在家裡的,依著前幾年的端方,不想服徭役給銀子打發就成,每人三百文,客歲裡正說每家每戶必必要有人去,銀子也隻能給一人的,裴征這纔不得已跟著走了,想著宋氏能夠偷偷給沈芸諾銀子,韓梅哪還待得下去,臉上倒是冇閃現半分,“手腳長在娘身上,我們能說甚麼,便是娘偷偷給她銀子,我們也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