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個,劉花兒待不下去了,回身就跑,餘光瞥到韓梅大兒子,計上心來,上前拉著他往外走,“大嫂,娘想小木了,我先帶他歸去啊。”裴知木是宋氏長孫,宋氏最奇怪他,宋氏真敢給沈芸諾銀子,教唆小木開口要銀子,宋氏必然會給他,到時想個彆例要過來,銀子不就是她的了?
沈芸諾手一抖,碗差點掉了下去。
此時,外邊傳來腳步聲,宋氏騰地扔了手裡的柴火站了起來,嚇得沈芸諾手又是一顫,耳邊是宋氏喇叭聲,“看甚麼看,是不是見著我罵老三媳婦你內心痛快?老二媳婦,餵了雞提著籃子上山摘野菜,就你好吃懶做不下地……”
人走了,宋氏將抱來的柴火堆好,聲音不冷不淡,“生火,燒開水,蒸幾個饃就成,你爹和大哥他們下地乾活去了,做好了,送到地步裡去。”夏季,雜草長得快,不除潔淨,春季收成不好,征稅後一家人吃甚麼?
她不會做農活,極小的時候在鄉村餬口過一段時候,前人鑽木取火她是不會的,瞥了眼臉帶怒容的劉氏,沈芸諾再次蹙緊了眉頭。
沈芸諾空出來的房間都說好給她住,不想沈芸諾返來了,現在,宋氏又幫著她乾活,劉氏如何受得了,“娘,您也太偏疼了,我和小栓他爹辛辛苦苦孝敬您和爹,分炊那會說了三弟妹的屋子是我的,您現在去屋裡看看,小洛一人精,正清算著呢,我是不要活了,占了我的屋子不說,現在您還偏著她……我……”
沈芸諾不說話,當真思考劉氏話裡的意義,韓氏生了三個兒子,加上將來替裴老頭和宋氏養老纔有恃無恐,至於劉氏,沈芸諾和她冇有恩仇纔是,何必挖苦她?“大嫂去哪兒了?”
聽著這話,宋氏慌了,聲音也低了下去,“你額頭的傷還痛不?”想著老三走的時候交代好了若沈芸諾有個三長兩短大師魚死網破,宋氏內心犯怵,老三自小就是個有主張的,結婚後像服侍蜜斯似的供奉著沈芸諾,做飯洗碗都未曾,更彆說上山乾活了。
劉氏見她如許倒是對勁地挑了挑眉,胳膊擰不過大腿,宋氏想要護著她們母子,韓氏鬨起來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哄好的,宋氏和裴老頭年紀大了要靠大房,對韓氏再不滿也隻能忍著,想到這裡,劉氏臉上諷刺更甚,“大嫂不在,你敢做飯?彆覺得娘開口讓你留下就能為所欲為了,你欺負我孃家兄弟反麵我一條心能夠,韓家那幾位但是護短的,獲咎了大嫂,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