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笑道:“這是排骨黃豆粥,補氣又養身,味道挺不錯的!”
“杏紅如何說?”
顧夕顏的臉騰地就紅得能夠滴出血來了似地,她有些不安地望了坐在身邊的墨菊一眼,嬌嗔地喊了一聲“姑姑,真是的!”
墨菊接過端娘遞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道:“我聽了,就趁著月色悄悄去了鳴鶴殿,鳴鶴殿裡固然燈火透明,卻門可羅雀。我不敢靠得太近,就躲在鳴鶴殿旁的林子裡轉悠兩三個鐘,眼看著快半夜了。正籌辦歸去,就瞥見杏紅帶著一個丫頭走了出來……”說到這裡,她就凝睇了顧夕顏一眼,“杏紅梳了頭,那丫頭謹慎翼翼地扶著她,嘴裡還道你現在但是雙身子,千萬要謹慎纔是……”
顧夕顏就絕望地歎了一口氣。
端娘就望了墨菊一眼。墨菊神采煞白,雙眼立即就紅了起來。
難怪冇有左小羽的動靜,本來他早就曉得了……
本來,端娘怕日子長了生出變故來,雇了馬車日夜兼程地往江南郡趕,八月尾就到了常州的柳集,舀到新戶藉和路引後,先是雇了馬車走水路到越州,然後又在越州地石板鎮上船改走水路到。到了石板鎮的時候,她留了一個心,打心了一下顧夫人的動靜,得知“劉家嫁到盛京的姑奶奶帶著小少爺回孃家來走新戚”的動靜,她這才放下心來。十月中旬她就到了富春縣,她怕人認出來,就包著頭打扮成老嫗的模樣在棲霞觀轉了好幾天,看到墨菊深居簡出身邊冇有甚麼可疑的人這纔出來相認。
在顧家的時候,顧夕顏是很隨和的,三人相逢,大師的情感有點衝動,齊懋生又不在跟前,以是墨菊也好,端娘也好,都冇有太多的講究,顧夕顏略一對峙,兩小我就和顧夕顏一起就圍坐在了炕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