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琨對枹罕慕容部的環境並不體味,這不能怪他,最後的枹罕慕容部隻是一個兩千戶的小部族,遠赴萬裡以外的yīn山,能不能儲存下來都是個題目,早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即便是雲峰,隻曉得在枹罕見慕容部的分支,如果不是慕容皝主動來投,底子不會清楚慕容吐延乃何許人也。
再假定秦王不顧傷亡強渡,那麼,就在建康城下決鬥好了,建康四周地形較為開闊,馬隊也可充分應用,故臣覺得,當放棄淮南,命蘇峻部與壽chūn軍速速過江,不過,下邳與廣陵不成退,這二處兵力未幾,留著尚可管束海門,令王羲之不敢輕動!”
在他的猜想裡,石勒連河洛與上黨三關都不該守,直接在襄國集結四十餘萬雄師與秦軍決鬥,即便敗了,也能叫雲峰元氣大傷,三五年以內再有力覬覦江東!
侍從分開以後,慕容廆又道:“陛下,臣今rì觀那荀崧、桓彝與汴壼,皆是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臣就在想,他究竟有何恃憑?莫非僅依托那戔戔千名親衛?
“嗯!”劉琨對勁的點了點頭,號召道:“好了,真到那一天,我們都謹慎點,來,可貴今rì你我共聚一處,無妨留下陪朕喝兩盅。”說著,向外喚道:“來人,置上酒菜!”
劉琨感覺應當參考下慕容廆的定見,便轉頭問道:“奕落瑰,朕考慮了下,扼守淮水不成行。現在應集合兵力與秦國畢其功於一役”接下來,劉琨把他的兩難之處簡樸說了說。
雖說秦王親衛練習有素,但一千人被雄師圍攻又能支撐多久?這明顯是個笑話,臣一起想來,倒是理出了眉目,陛下莫忘了,代海門水軍督桓溫乃桓彝之子,或會領軍攻打石頭城,而秦軍火油彈實在了得,隻怕,石頭城堪憂啊,是以,陛下是否遣吳郡火船先戰一場?先給他個上馬威?”
劉琨不耐的揮了揮手:“誰能考慮的麵麵俱到?朕不怪你,你說說看,該於那邊與秦軍決鬥?”
劉琨與慕容廆探頭望去,這三人,衣服襤褸肮臟,底子冇個使節應有的氣度,並且還身材矮小,領頭的約莫到平凡人的肩膀,整整矮一個頭,前麵兩人僅及胸口,給人一種既鄙陋又風趣的感受。
更加被動的是,秦軍把握著打擊的主動權,如果始終不攻。僅保持高壓態勢,又或者時不時的虛張陣容,幾年下來,誰都受不了啊,是以給蘇峻的號令,劉琨一壓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