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明白張靈芸的心機,點了點頭,深思道:“此人年紀悄悄,先封個候罷,明兒為師給元規傳個話,讓他去和主上說說,擬道敕書,封你夫郎為南鄭候,平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領涼州牧,都督涼、秦、雍、粱四州諸軍事,靈芸可感覺安妥?”
“嗤~!”道姑輕笑道:“你師祖還是老模樣,一百多歲的人了,卻像個小孩一樣,為老不尊。不過近幾年和葛洪這雜毛攪和在了一起,整rì裡都在研討鉛汞之術,就想著長生不老呢。”正說著,卻俄然想到了甚麼似的,自言自語道:“不對!靈芸,按說你夫郎即有如此本領,且那形意門又高深莫測,如何能夠出身於奴婢?此事定有蹊蹺!”
接著又麵sè一緩:“提起你夫郎,為師倒想起件事,三rì前替他討封的使者已來到建康,不過還未有機遇晤見主上,靈芸你說說看,給你夫郎封個甚麼官好?”
“師姊,你該不會觸景生情了吧?你的屋子徒弟可一向給你留著呢,都不讓姊妹們搬疇昔住。”庚文君伸出小手在張靈芸麵前晃了晃,有些奸刁的說道。
如此美景,不管任何人置身此中,均會產生一種闊彆喧嘩塵凡,忘懷統統俗務煩惱的感受,心靈也會變得空寂與安好起來,令人連流忘返,不忍拜彆。
張靈芸搖了點頭:“弟子還是不去了罷,弟子想操縱這三年時候潛修一陣子,但願能再進一步。”
張靈芸拭了拭眼角,哀告道:“弟子願陪侍師尊身側,還請師尊恩準。”
道姑這才臉sè和緩了些,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住下罷,這些年你工夫可曾落下?”
張靈芸見禮道:“弟子謝過師尊,不知師祖邇來可好?”
這名道姑在汗青上但是個赫赫馳名的巾幗豪傑,名荀灌娘,現年三十,比張靈芸也就大上那麼個五六歲。荀灌娘十三歲時,她父親平南將軍荀菘駐守的宛城被賊首杜曾率幾萬山賊所圍困,在城中無人敢突圍乞援的環境下,她請命單槍匹馬殺出重圍搬來救兵,大敗山賊,一解宛城之圍。
“呃?”張靈芸一時語塞,說實話,她還真冇往這一方麵想過,可細細一想,卻也有幾分事理。
當張靈芸來到這裡的時候,內心情不自禁的出現了微微酸意,眼角也垂垂地浮起了淡淡的淚花,從懵懂小童,到婷婷玉立的少女,她在這裡度過了十年事月,西麵的一間粗陋竹屋,就是相伴了她整整十年的寓所。
道姑立即麵帶不豫,指責道:“靈芸,你家中慘遭橫禍,為師明白你的表情,然你即已嫁人,又怎能拋家棄夫?你願呆在門中為師自是歡樂,可你那夫郎又該如何?莫非就忍心棄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