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天軒的雙眸俄然放出燦爛的光彩，“皇上此言當真？”

燕天禦不由得把眸光調向鵠立在一旁的軒親王燕天軒。燕天軒少大哥成，為人暖和渾厚，昔日每當群臣激辯得益發盪漾之時，都是他及時站出來講幾句中肯有壓服力的說話，做一個分身其美的和事佬。但是明天的他卻一變態態，肅立一旁，頭也未曾抬起半分，底子對殿上的辯論彷彿有點充耳不聞。

清脆的聲音使燕天軒回過神來，躬身出列道：“臣在！”

記得那一夜細雨初停，他垂垂從熟睡中復甦過來，緩緩地踱步到院子裡，亦是如許的燈光，亦是這般的月色，另有這絲的輕風吹拂而過……

燕天軒抬開端凝睇著他，嘴角不由得浮出一抹哀思的苦笑，“皇上真的想曉得嗎？”

這時高謙仁適時奉上了香茗，燕天禦接過茶盞，翻開新月白蘭斑紋雕鏤的蓋碗，趁機昂首瞥了一眼在一旁肅立了大半天，仍然沉默不語的燕天軒。算起來近段日子，他不是忙於公事就是忙於後妃之事，已經多日未與他這麼近間隔的相處了，本日細看，才驀地發明他很較著比疇前清臒了很多，眉宇之間還多了抹愁悶之色。這不由讓燕天禦心生獵奇。“二十叔！”燕天禦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目光灼灼地諦視著燕天軒，“朕很想曉得究竟產生了何大事，讓朕的二十叔比來一變態態，神情懊喪，彷彿一蹶不振似的……”

燕天軒雙眸頓時黯然失容，他不自發地後退了兩步，垂道低聲道：“微臣不敢！”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讓燕天禦的話硬生生地打斷了，“看來二十叔對她的事都探聽得一清二楚了，難不成真的是對她動了心？倘使真是如許，朕無妨割愛相讓，把她賜與你也何嘗不成？……”

不知從何時起，每當燕天禦在喧鬨中單獨安步時，每當他在批閱奏摺疲累不堪時，乃至是在美人在懷時，他都會在毫無防備時想起這到處所，想起那張溫馨的軟榻，那盈滿全室的慧蘭花香，以及那石杵的搗花聲，那種親熱而又溫馨舒暢的感受，好像那芳香挑逗著他那顆孤寂無法的心，乃至於他常常管不住本身的雙腳下認識地走向棲福宮來……

潔白的月色不知不覺已經吊掛在半空中，燕天禦現在正鵠立在棲福宮的窗外。隻瞥見窗內一片燭光，從廊榭間吹來的陣陣輕風伴跟著花草的芳香，和順地撩起了燕天禦的袍角，不經意地在他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