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多麼情節?孫大帝自江夏班師,畫風突變?竟於這般夜晚,主意向她提及往昔一女子?
孫權皺眉,問道:“綺兒之意,竟是真要去尋那女人?”
徐茗兒此番回孃家,滿心不悅。
袁綺綺尚於北固山書院內繁忙不休,指導主子,管束孩童,又與諸位先生商酌春季所學課業,且依各學童之特質與學問景象,悉心安插適合之假期晉升功課。
聞父親言隻是小傷無妨,徐茗兒便坐於父親床邊,撅嘴嗔道,在老爹隨孫權出征江夏爭功之期,袁夫人於北固山如何 “作威作福”:“真不知太夫人如何考慮,竟公開許她與徐妙然出入文德殿,與張昭、周瑜等朝臣共商大事,亦不懼彆人非議。”
浮碧海主屋內,暖燈溫和,孫權與袁綺綺相對而坐,把酒言歡。
於孫權心中,江夏如同梗喉之刺,仇怨難消。隻要黃祖未亡,江夏未平,其血海深仇便不得報,亦難稱頂天登時之豪傑,更枉自接過年熟行中之江東將印。
徐茗兒絮乾脆叨,欲再多言,求父親為其評理。
溫馨閨閣當中,香氣氤氳,孫權親口將此次出征之諸般小故事、小細節奉告袁綺綺,提及徐琨中箭之事,仍心有不忍。
往昔,孫權夜來尋袁綺綺,首為睡覺,次亦為睡覺,而火線是睡覺之餘的溫情軟語,再與她談及北固山上家務瑣事。至於這般關乎孫權本身之首要感情經曆,這般驚人之資訊,袁綺綺思忖,此非本身這荏弱女子麵對嚴肅之孫大帝時所能密查一二之事。故而袁綺綺不得不細細考慮,孫權心中究竟所念為何?
故而袁綺綺希冀弟弟袁耀投身文官之列,少涉殺伐交戰,其姐夫黃猗年齡已高,棄武從文亦難有建立,然袁耀正值芳華幼年,若如徐琨這般盛年負傷,且醫治不及,今後餬口質量堪憂。
“徐琨暮年跟隨我父,後又跟從大哥,曆經槍林箭雨無數,現在雖年齡漸高。”
孫權已伸手握住袁綺綺之手:“綺兒,有一事不知何人向你提及?然……”
所言年齡漸高,實則與袁綺綺之姐夫黃猗年事相仿。
莫非是孫權念起那位女人了?
固然,孫權再見其妹孫尚香時,特特叮嚀:“往昔之事,爾等切勿奉告綺兒。” 孫權唯恐袁綺綺再從彆人處聽聞,乃誠意酸。
袁綺綺凝睇孫權。這些光陰,世人與她說過諸多言語,孫權所指究竟何事?
袁綺綺聞言,當即點頭,她明白:“將軍,那位女人當真尋之不著了嗎?實在若無不測,隻需細細尋訪,或可有所獲。或許她已遷徙,不在廬江城,亦未在江東之地,會否去往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