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依言而行,不予理睬。徐茗兒自說自話一陣,無人迴應,便甩袖扭腰回了本身寓所。
直至現在,孫權方明昨夜所感美中不敷之處為何。
孫尚香方恍然大悟:“本來綺綺竟是為此事而傷懷。”
孫權實欲坦言,雖與袁綺綺相處光陰尚短,然對其甚為對勁。往昔那位步女人,早已於其心間淡去,再無掛礙。他愛袁綺綺,情真意切。
孫尚香心如火炭,不及多想,倉猝分開浮碧海,徑直奔赴文德殿。見二哥孫權麵前暫無張昭、秦鬆等議事之人,便悄悄上前,將擺佈侍從喝退,孔殷問道:“二哥,可知二嫂前些日子為何抽泣?”
“綺兒,何事竟令你如此抽泣?皆為多年前之事!我既娶汝為妻,你於我來講自是最為首要之女子。我怎會因往昔那未成之事之人,即便曾滯留於我心中,又怎及你?你為我籌劃家務,貢獻我母親,於為我家支出甚多,彆人焉能與你相較?”
這本可成績一段豪傑美人之嘉話,然女人家人輕視孫家,鄙夷孫策,連帶亦瞧不上孫權,以為他們一家殘暴血腥,故而不準女人與孫權再有來往。
然孫權轉念一想,她那般沉穩,昨夜劈麵而坐時隻字未提,本身又何必急於剖明情意?
這一番言語聽下,孫尚香大驚失容。
但孫權之心終是慌亂無措。
然光陰悠悠,孫權曆經諸多世事,心智漸熟,亦明己心之所向,曉己身之所需者,乃何種女子。
然究竟缺了些甚麼?
在孫權苦思冥想之際,除從張昭、周瑜處聽聞袁夫人因思念他而雙眸紅腫,亦從母親、大嫂及三弟妹等人處得聞不異說法:“將軍出征之時,袁夫人清減很多,雙目常含微紅之色,唉,女子不易啊!”
孫權於文德殿內心亂如麻,手中書卷、案上公文及後續諸事皆混亂不堪,於這騷動混亂當中,彷彿又見袁綺綺那紅腫雙眸。
孫權自省,為何多年來對那位女人念念不忘?除未得之物常掛於心外,實亦有男人之豪傑主義作怪。那是一名多麼荏弱之女人,彼時他站於其前,仿若天神來臨,豪傑氣勢儘顯。
是以孫權一番纏綿以後,卻覺美中不敷,一時竟不明以是。
乃袁綺綺心中躲藏之失落與哀傷。
孫權懷著小彆勝新婚之感,衝動難抑。而於袁綺綺而言,卻似與往昔無異。
究竟是何人將此動靜奉告袁綺綺?
無需她佯裝荏弱,以襯他英勇不凡之姿;亦無需她藏鋒斂銳,來映他雄才大略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