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疊的衣襬被熒光染成同色係，彷彿兩尾相濡以沫的錦鯉遊弋在銀河裡。

在靈泉的寒意滲入衣料時，白夜俄然發明水麵竟浮著層細碎的熒光。

靈泉深處傳來編鐘般的反響，兩人同時轉頭望去，驚見水麵升起無數由水霧凝成的白鶴。

半晌後，伊鶴穿好絲襪，半透的白絲搭配著本就烏黑的長腿，使其在陽光的暉映下格外閃眼。

落日將千鶴城的青瓦白牆染成蜜色，街道兩側的八角宮燈亮起。

褪至胯部的衣料俄然卡住，本來是被足尖勾著向下扯——繃直的腳背連帶拽出小腿肚飽滿的肌理，踝骨抵著絲綢收回濕濡的細響。

伊鶴的私語帶著潮濕的吐息，她轉動脖頸時，幾縷青絲正巧掃過白夜喉結。

她梳理了一下頭髮，隨後在清算好裙裳上的裝潢物以後穿好鞋子，走進裡屋。

而雙腿上的白絲襪早已透出肌膚本身的淡粉色，如同將融未融的雪裡透出早櫻的色彩。

兮蘭冷靜替她撫平後領翹起的一根絲線，琉璃簪插入髮髻的刹時，簷角風鈴恰好被初夏的風撞響。

她伸手去夠飄走的琉璃簪時，腰封的繫帶俄然鬆脫，緋紅衣料順著水流緩緩敞開，暴露內裡繡著暗紋的烏黑襯裙。

伊鶴的呼吸突然呆滯。

幾秒後，他回過神來：“很都雅。”

“初見比較平平，但是看久了以後就會感覺越來越都雅。”

隻見青石橋畔支著個竹骨油布篷，一個白髮老伯正執銅勺在雲紋石板上作畫。

白夜後知後覺收回擊，卻見伊鶴正用齒尖輕咬下唇殘留的糖晶。

白夜追著她驚起的蝶群轉過虯曲的古樹，猝不及防被垂落的藤花拂了滿臉。

"給我。"

半個多小時啊，都傍晚了！

那銀飾大要正閃現出鶴族秘紋，跟著兩人交纏的呼吸忽明忽暗。

"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他垂落的髮絲掃過她鎖骨下方淡青的血管，如同羽毛輕觸冰裂紋的瓷器：

伊鶴水潤的眼眸映著跳動的爐火："甜得有些發苦了。"

——

伊鶴俄然按住他的肩膀，發間垂落的琉璃珠串正巧掃過他鎖骨："水裡有..."

兩人濕透的衣料緊貼著漂泊，伊鶴的銀鈴串纏住白夜腰間的令牌，叮咚聲混著水波盪進月光照不到的暗處。

白夜有些難堪，強行轉移話題：“老闆，能畫隻龍不？”

伊鶴俄然將宮燈塞進白夜手中，指尖掠過他手背時留下些許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