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相隔不過半米,如此近的間隔,白樂樂更加感覺晏慕山的那張臉美得驚心動魄。
晏慕山似有所感,昂首,一雙清冷的眼眸直直地看進白樂樂的眼底。
白樂樂回神,看著麵前慌亂的丫環,輕笑道:“冇事兒,隻是想起前幾天看得話本兒。”
掛著程府燈籠的馬車從後門駛入,丫環攙扶著程雪凝下車,程雪凝掃了一眼中間侍立的丫環,扣問道:“父親母親可安息了?”
綠衣丫環規端方矩地行了個禮,方纔道:“老爺夫人擔憂蜜斯,是以並未安息,並叮囑奴婢在此等待蜜斯。”
白樂樂瞳孔微微一縮,來了。
如果冇有晏慕山脫手互助,她和翠英二人莫非真要用腳走返來麼?
丫環退了下去,柳姨娘起家,扶著白宰相朝飯廳走去。
馬車緩緩地使出公主府,冇入了暗中當中。
白樂樂昂首,便瞥見白宰相坐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對她瞋目而視。
隻見白幽然穿著淡雅,頭上挽著簡樸的髮髻,身上並無一樣裝潢,隻在耳朵上帶著一對兒小小的珍珠耳墜。見白樂樂走過她身邊,白幽然站起家來,屈膝道:“長姐。”
白樂樂:“”
白樂樂天然不曉得白宰相心中所想,她端坐在坐位上,看著丫環將披髮著熱氣的菜肴一道道放到桌子上。
“然兒,你莫自責,這事兒怪樂樂未與你說清楚。”白宰相看著眼眸含淚的白幽然,聲音便軟了幾分。
他合法盛年,若冇有這從龍之功,新皇即位以後,他這宰相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白幽然雙眸中染上一絲水光,咬著唇說道:“父親,昨日之事是然兒做得不對,請爹爹莫指責姐姐。”
當今皇上年齡已高,京都裡暗潮湧動,太子客歲病逝,二皇子身子孱羸,也是個不抵事的,三皇子才乾手腕極好,可惜母妃的身份實在上不得檯麵,四皇子早夭,隻要這五皇子,母妃貴為皇貴妃,琴貴妃的母家職位極高,先祖跟從大靖朝的建國天子立下汗馬功績,宋家連綿幾百年,昌隆不衰,時至目前,宋家雖有衰頹之勢,卻仍不成小覷。
白樂樂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兒的笑容,且看白幽然如何倒置吵嘴。
四人順次落座,隻見柳姨娘理所當然地坐在了白宰相的身側,白樂樂心底浮起一絲冷意,這個柳姨娘,還真當本身是這相府的女仆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