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宰相淡淡地掃了一眼白樂樂,這個女兒也是好的,但是如何胡塗到和三皇子攪合到一起了?
白樂樂怔怔地看著銅鏡中的那張臉,小巧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水潤的杏核眼,嘴唇粉嫩,肌膚白淨如雪,鏡中的女人無疑是個美人兒,但是白樂樂卻感覺那鏡中的臉陌生地可駭。
“坐下。”白宰相重重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喝道。
兩人走後,門房關上門,朝地上啐了一口道:“覺得服侍了蜜斯便高人幾等了麼,擺佈不過是個主子,橫甚麼橫?”
晏慕山見她明顯慌亂非常,卻仍儘力保持平靜的模樣,嘴角不自發地微微勾起。
白樂樂有些摸不著腦筋,這白宰相又發甚麼神經?目光微微轉移,便瞥見柳姨娘眼底來不及掩去的一抹惡毒之色。
夜深人靜,一輛玄色的馬車停在相府門前,車前坐著的侍女挑開車簾,服侍著本身蜜斯下了馬車。
白幽然雙眸中染上一絲水光,咬著唇說道:“父親,昨日之事是然兒做得不對,請爹爹莫指責姐姐。”
當今皇上年齡已高,京都裡暗潮湧動,太子客歲病逝,二皇子身子孱羸,也是個不抵事的,三皇子才乾手腕極好,可惜母妃的身份實在上不得檯麵,四皇子早夭,隻要這五皇子,母妃貴為皇貴妃,琴貴妃的母家職位極高,先祖跟從大靖朝的建國天子立下汗馬功績,宋家連綿幾百年,昌隆不衰,時至目前,宋家雖有衰頹之勢,卻仍不成小覷。
“昨日我見長姐與姨母一起,我等了好久,她們都未曾出來,我覺得長姐與姨母好久不見,必然有很多話要說,許會共乘一輛馬車返來,是以便先行拜彆,返來以後,我又在門口等了好久,哪知左等右等,長姐都未返來。是幽然做得不對,請父親懲罰。”
丫環桃緋扶著程雪凝,心疼著本身蜜斯慘白地神采,柔聲道:“蜜斯,您累了一夜,歸去安息吧。”
翠英鬆了口氣,嘟囔道:“蜜斯你可嚇死翠英了。”
“都雅麼?”晏慕山的聲音降落,彷彿醇香的美酒普通,勾引著民氣底埋藏最深的欲/望。
自白樂樂的母親過世後,白宰相便在冇有與白樂樂一陣用過餐,也不知本日為何請她一道疇昔,還是在香波院那處所。
翠英狠狠地瞪了門房一眼,攙扶著自家蜜斯頭也不回地拜彆。
白樂樂微微點頭,也未幾說甚麼。
心底的冷意止不住地升起,小手不自發地撫上那陌生的臉頰,她在一個又一個的天下裡穿越,儘力完成著任務,她頂著一張張陌生空中孔,修改著她們錯位的人生,她早已記不清,她本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