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端旋過方向盤,SUV標緻地甩過車身,將礙眼的人和事都拋在了屁股背麵。
她考慮著,遵循穿越小說通用定律,如何來的如何歸去,是不是再蹲下去摸摸阿誰絆腳的東西,又能穿歸去?
水麵上映著她的倒影:臉上身上糊滿泥巴,濕的乾的半乾不濕的,像個被高溫烤化了的泥人。
“波”一聲,那人像個大蘿蔔一樣被她拔出水麵,軟軟地倒向她,楊無端趕緊撐住他,幸虧水有浮力,纔沒有讓兩小我都被拖倒。
她拍了鼓掌,蹲下身,想看看踢到的是甚麼。
後視鏡裡那孩子追了幾步,怔怔地站住了腳,小風吹動他白襯衣的衣角,倒很有幾分被丟棄的寥落感。
“哢!”楊無端甩上車門,翻下室內後視鏡照了照,鏡子裡的女人眉眼烏黑,愈顯得一張臉白得嚇人。
頭疼得要命,她爬動著口唇,卻隻能讓嘴皮開裂流血,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類時候碰到人總比不碰到好,楊無端是大半個無神論者,也不信賴這麼毒的日頭底下能跑出甚麼妖精鬼怪。她一驚以後平埋頭神,緊緊握緊那隻手,拚儘儘力將人拉了起來。
進一步確認需求更多線索,楊無端沉吟著,目光從光禿禿的泥漿之野轉到腳邊,那邊正躺著一個昏倒不醒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