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甚麼事了?”他如此煞有介事,楊無端也不由地嚴峻起來,“秋汛有壞動靜?”
方圖在船埠候了大半個時候,終究看到楊無端他們的船泊岸,透出一口長氣,趕緊迎上去。
說是高頭大馬,實在不過是在南邊那種比驢子高不了多少的矮馬當選了個稍為高點的,隻好算作不失朝廷麵子。鞍轡倒是織斑斕花,在雨後晴和的朝霞光中顯得既燦亮又華貴。
彷彿一同拜彆的,另有部分本身。
楊無端蹬鞍上馬,儀仗隊按端方擺列劃一,甚麼躲避牌、寂靜牌、職銜牌十足都打起來,因為楊無端是天下五魁和榜眼,單是意味她科舉出身的牌子都有一長溜,包含五塊某某年某某科第一……這統共數十塊牌子安插在行列火線,就算小老百姓看不懂,也不得不感慨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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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無端想到這裡,在頓時微微地笑了笑,這一年時候,她和丁新語已經成為舊黨重點打擊的工具,如果把彈劾他們的奏摺砌吧砌吧,想必能壘起一堵牆。
他冇有避雨,是以被大雨澆了個通透,模樣看著比楊無端他們更狼狽,楊無端過意不去,點了點頭,順服他的安排。
那又如何呢?她高傲地想著,抬眼四顧,梧州貌似還是當初她由北郢南下,初度踏足而入的阿誰梧州,都會整齊,人物文雅,氛圍中充滿東南本地特有的帶著點鹹味的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