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大漢威脅之下，那孩子幾近嚇得屎尿橫流，老誠懇實地將兩人帶回了家。沿途碰到的村民也甚是乖覺，一看二人的形貌，不但不敢發問，連看都不敢多看，整條村莊早早地關門閉戶，連犬吠聲都不聞。

錦衣衛裝模作樣地在北郢城內搜捕幕後主使，抓了幾條小魚小蝦，動靜倒鬨得滿城皆知。順天府則全員出動保持社會次序，嚴禁在酒坊茶寮等公家場合集會群情，首當其衝的鹿鳴樓，乾脆被封樓停業。

“嘖。”那虯髯大漢因尿臊味皺了皺眉，用掌沿切在那孩子頸側，順手將軟綿綿的孩童軀體拋到地上，收回“蓬”一聲響。

天子還天真地妄圖息事寧人，有點眼力的人都曉得，各方權勢毫不會給他這個機遇。

他也不知想起哪則大人恐嚇他的故事，竟求那大漢彆吃他，聽得那大漢哭笑不得。他性子憨直，正要出言改正那孩子，身後又探出一人來，抬掌在他*的手臂肌肉上拍了拍，阻住了他的話。

“長得壯有屁用，你能壯得過牛？”虯髯大漢翻了個白眼，道：“大石頭，你彆不平氣，我肯教你是看仆人的麵子，仆人對你另眼相看，你彆給他丟臉。”

他等的人明天又不會來了。

“閉嘴。”虯髯大漢瞪他一眼，隨即轉回那黑衣人身上，沉聲道：“仆人的意義，現在的情勢不怕事情鬨大，留著這些人出去傳話反而是功德。”

說是這麼說，鐵塔男人還是不放心腸撈起那孩子看了看，肯定他另有呼吸，小小的胸膛起伏安穩，不像是受了甚麼嚴峻的傷害。

“啊，”鐵塔男人不忍地叫了半聲，道，“大哥你動手太重了，他還隻是個孩子。”

端朝建國百餘年來，朝廷重文抑武，百姓識字者十有其七，公眾以好學沉思為傲，從未切身材驗過如此的思惟高壓。是以不過半天時候，北郢城的長幼爺們兒都學會了一句口頭禪，來自最新的《元和訊息》頭版，一大片白紙上獨一剛毅入骨的四個大字：莫談國事。

算了，他想，歸正他們這幫本身人早就得出共鳴，他們共同的仆人－－當今太子殿下眼裡，楊無端永久排在首位。

那也是條魁偉的壯漢，身高七尺不足，但在這頂天登時的黑大漢中間，竟被他襯得彷彿凡人，起碼那孩子見著他，拎到嗓子眼兒的苦膽總算往回落了幾分。

那孩子渾身一顫，傻愣愣地瞪了他半天，“嗚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那孩子大睜著眼睛，不斷地顫栗，俄然感覺股間溫熱，終究落空節製地飆出一股細細的熱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