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撿支蠟燭?”
第二,睿王被刺的背後指不定是甚麼黨爭或者朝堂詭計,以本朝措置此類事件的常例,向來是一床錦被諱飾,保持著大要的一團和藹歌舞昇平,受害者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既然要吃這個悶虧,那不如把事情鬨大了,讓朝廷冇臉。
“因而你要推他一把?”楊無端垂垂明白過來,要讓天子不得不戰,隻能以勢來鞭策他,而想營建出舉國皆曰可戰的勢頭,要激憤端朝的百官和公眾,再冇有比漫衍“北狄刺客燒了憫忠閣”的動靜更立竿見影的體例。
不過她記得那女子長長的飄帶和寬幅的紗裙,比端朝女子的常服更顯超脫靈動,本來出自南襄。楊無端在府學學習時才正式得知這個天下另有個叫南襄的小國,約莫位於宿世的雲南大理一帶,和宋朝的大理國一樣算是中原的屬國,曆代都臣服進貢。
睿王一時還不能出聲,隻揚起右手做了個手勢。
“不是你的侍衛?”
睿王捂住嘴邊小聲地咳嗽著邊點頭。
“第三步……”
楊無端的目光追跟著那縷青煙,不謹慎迎上了漸至中午的太陽,晃得她麵前大騙局小圈,儘是五彩光暈。
她閉上眼睛,吞了口口水減緩失血過量的乾渴,艱钜地發聲道:“我能想出無數個你要燒了憫忠閣的來由,但總感覺都不是最首要的。”
睿王又發作出一陣狠惡的咳嗽,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睿王的咳嗽歇了歇,接著又道:“北疆已經快守不住了,就在現在,內閣正懇請天子陛下同意出兵,而我們的天子陛下,他必定是不會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