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眼冒金星,悶聲悶氣道:“這些我不懂,但是……”
這話提示了方映雪,她總不能將他的東西占為己有,隻好退了一步:“罷了,你先隨我歸去清算東西。”
她這要突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讓方映雪頗感頭疼。
顧湘內心裝著事,半晌才憋出一個“嗯”字。
不過半日,林硯選中了一處很合情意的宅子,付過錢後,就帶著為數未幾的行李入住了。
路七摸著下巴,墮入深思:“不是為主子,那就隻能是方女人,可方女人和他更無淵源……不對!”
方映雪一腳跨入門檻,才後知後覺想起忘了一人,轉頭一看,林硯正無聲無息盯著她瞧。
“這如何會?”這太出乎料想,路七喃喃自語,“三皇子和我們無冤無仇,何至於痛下殺手?”
林硯摸著已規複大半的傷口,點頭苦笑,不依不饒的追出去:“在外頭有諸多不便,我隻在你家借住幾日,找到宅子就走。”
路七觀他神采:“主子,是刺殺的事查到了端倪?”
“主子向來不近女色,唯獨對方女人用了心。”路七唉聲感喟,跺著腳乾焦急,“他幾次捨命救方女人,就算個石頭也該捂熱了,可她恰好……”
體味她如方映雪,隻看她一眼,就善解人意主動開口:“你是想問我和林公子的事,對吧?”
林硯冷下一張臉,麵無神采不迴應。
“我曉得了。”顧湘嚥下一肚子迷惑,乖乖點頭。
見顧湘還是似懂非懂的,方映雪隻是交代。
任重而道遠啊……
樊城雖不似都城繁華,卻也不缺宅子。
“……冇錯。”顧湘眼巴巴看著她,“方姐姐,疇前你和林哥哥那麼要好,出去一趟,為何就要將他掃地出門?”
“是。”林硯眼中陰暗,將紙丟入炭盆中,看著火舌將薄紙燒為灰燼,“刺殺一事,似是三皇子所為。”
閒來無事時,他想的都是方映雪的疏離。
“住嘴!”
“不是,你彆多想。”方映雪擺擺手,挑重點說,“隻是我和他,不會再結為伉儷了。”
“顧大人的信。”路七取下白鴿腿上的竹筒,雙手遞給他。
他指尖有一搭冇一搭的點著桌麵,聞聲倉促腳步聲由遠及近,掀了下眼皮:“都城那頭有信了?”
“統統都好,方姐姐放心。”顧湘拍拍小胸脯,非常高傲。
這一起三人之間的氛圍難以言喻,在方映雪的日盼夜盼下,樊城終究近在麵前。
說到此處,她俄然瞪大眼,義憤填膺的捏緊拳頭:“等等!不會是他欺負了方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