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說不通了。”
方映雪一上馬車,她就如歸巢乳雁撲過來。
路七摸著下巴,墮入深思:“不是為主子,那就隻能是方女人,可方女人和他更無淵源……不對!”
“這如何會?”這太出乎料想,路七喃喃自語,“三皇子和我們無冤無仇,何至於痛下殺手?”
“那就好。”
一段日子不見,顧湘長開很多,紅撲撲的小臉像是軟麪包子,方映雪手癢捏了把:“家中統統都好嗎?”
他能做的,隻要靜觀其變。
“事情還未水落石出,這些隻要三皇子曉得。”林硯將手揣如暖袖裡,語氣不明,“可我感覺,他並非為我們而來。”
“方姐姐,你可算返來了。”
樊城雖不似都城繁華,卻也不缺宅子。
任重而道遠啊……
一行人彆離後,馬車駛向樊城深處。
莊雲旗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是。”林硯眼中陰暗,將紙丟入炭盆中,看著火舌將薄紙燒為灰燼,“刺殺一事,似是三皇子所為。”
體味她如方映雪,隻看她一眼,就善解人意主動開口:“你是想問我和林公子的事,對吧?”
林硯接過展開,隻見二指寬的紙條寫滿蚊蠅小字,一目十行看後,神采暗淡不明。
方映雪一臉黑線:“滾,要你何用?”
林硯深深看她一眼,加快腳步分開。暗處的路七路八將這些儘收眼底,都有些感慨。
“不了。”
“嗯。”路七悶悶不樂。
方映雪幾日前就傳信回家,繞過熙熙攘攘的肇事,她遠遠就見顧湘在門口,踮著腳翹首以盼。
“統統都好,方姐姐放心。”顧湘拍拍小胸脯,非常高傲。
這些日子外出,家中統統如舊。
方映雪喝了口茶潤嗓子,含混其辭:“他和我們非親非故,本就不該同住,疇前隻是權宜之計。”
顧湘長大嘴,幾近能塞下一個雞蛋。
在和方映雪擦肩而過期,他停下腳步,輕聲道:“等我找到落腳處,就給你遞動靜。”
顧湘內心裝著事,半晌才憋出一個“嗯”字。
方映雪麵上明晃晃幾個字——你騙鬼呢?
閒來無事時,他想的都是方映雪的疏離。
她可不想再和他牽涉不清。
這話提示了方映雪,她總不能將他的東西占為己有,隻好退了一步:“罷了,你先隨我歸去清算東西。”
“如果我真的無家可歸呢?”林硯煞有介事的說,“你也曉得,我家在都城,樊城並無宅子。”
見顧湘還是似懂非懂的,方映雪隻是交代。
香香委曲巴巴的閉上嘴。
林硯摸著已規複大半的傷口,點頭苦笑,不依不饒的追出去:“在外頭有諸多不便,我隻在你家借住幾日,找到宅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