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再顧及得上他們,林硯麵色儘褪,疼得指尖都在發顫,若非有路七攙扶,恐怕已癱軟在地上。
黑衣人偶然戀戰,見奸計得逞哈哈大笑:“這毒煙的滋味如何,林公子好好咀嚼吧,我們先走一步!”
話未說完,一道聲音平空插入:“不必白公子多跑一趟了,方女人,我本日就是為此事來的。”
她起家就要走,莊雲旗卻不依不撓追上她:“為何?”
黑衣人暗笑一聲,更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莊知府卻搖點頭,表示不好多言。
“有。”莊雲旗實話實說,“他叫我明哲保身。”
方映雪心煩意亂,懶得理睬它。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撤退了。
做買賣不免有磕磕絆絆,她獲咎的人很多,可唯獨那一人有本領佈下這天羅地網算計她。
方映雪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醒來後右眼皮跳個不斷,邊穿衣邊自言自語:“擺佈跳財,右眼跳災,不會出甚麼事了吧?”
到底於心不忍,方映雪倒了杯茶水遞給他:“先喝口茶潤潤喉,你讓下人來傳話就是,何必親身跑這一趟?”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莊知府放下茶杯,意有所指道,“我的天在都城,天然得聽人叮嚀。”
“你父親所言極是。”方映雪拍拍他的肩膀,不想將他拖入這一池渾水,語重心長道,“你彆再插手此事了,歸去吧。”
莊雲旗掩唇悶悶咳了兩聲,灰敗的麵龐終究湧上赤色,聲音沙啞:“我歸去問過我父親了。”
“主子!”路七目眥欲裂,飛身上前扶住他。
“多謝。”莊雲旗低聲伸謝,
從父親和她的諱莫如深的態度,他已發覺出一二,語氣篤定:“你獲咎的人位高權重,遠甚於我父親,但是?”
他並未把話說的太絕對。
未儘之語莊知府心知肚明,抿了口茶後才慢悠悠道:“我曉得陶老闆的難處,可此事並非我能擺佈的。”
白顏郎下認識扭頭看方映雪。
“……”
都如許了,他還明知故問!
“誰?!”方映雪吃驚轉頭。
陶啟蟄聽得是雲裡霧裡,不知為何會扯到都城:“小弟實在癡頑,還請大人明眼奉告。”
樹倒猢猻散,白顏郎也不敢打下包票,以免她白歡暢一場:“你是想探聽甚麼動靜?我極力一試。”
這又是甚麼意義?
陶啟蟄內心不爽,麵上笑意卻不減反增:“大人也曉得,我陶家上高低下有幾十張口,都靠我鋪子養著,還望你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