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止住抽泣,抹去淚痕,緩緩站起家,身形雖還是薄弱,可腰背挺直了些許,他握緊雙拳,目光中閃過一絲斷交,“恐怕高山高孤負大師的希冀了,我高山心中隻要師父一人,此生為師父生,亦為師父死,現在,師父不在了,我也冇有活下去的意義了。諸位,高山就此彆過了!” 言罷,他朝世人深深一揖,哈腰至底,額頭幾近觸地,儘顯悔過與熱誠之心,然後,高山起家,站在墨塵方纔消逝的處所,用儘靈氣讓本身神魂俱滅。
方諾衰弱地擺擺手,表示世人溫馨,他盤坐於地,運轉靈力調息,半晌後,才緩聲道:“高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往昔之事,已如流水,不成追矣。今後,我們需同心合力,先補葺這大殿,安定乾坤鎮魂鐘保護之力,再奔赴四方,清除九幽地府殘黨餘孽,重鑄陰陽次序,你可願同往?” 他目光暖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悄悄等著高山迴應。
商討既定,我與蓮靈領命外出尋覓靈物,踏上大殿外蜿蜒山路,晨光微光灑落,可山間滿盈的陰沉寒意未減,仿若九幽地府怨念仍在盤桓。行至山腰,忽地一陣陰風吹過,帶著刺鼻腐臭,“謹慎,這裡恐怕是有邪祟餘孽!” 我警悟喝道,蓮靈綢帶刹時緊握,靈力湧動,蓄勢待發。
公孫圖率先回過神來,他向前跨出一步,腳步踉蹌,似是想伸手抓住那已然消逝的身影,可指尖隻觸碰到虛空,手僵在半空,嘴唇微微顫抖,“這傻孩子,怎就如此固執……” 話語被梗在喉間,化作一聲沉重感喟,眼眶泛紅,那是曆經百戰都未曾等閒展露的動容,他望著高山曾立品之處,往昔的勸止、對其將來的期許,現在都如泡沫般破裂,隻剩滿心悵惘。
蓮靈收起悲慼,紅著眼眶起家,手中綢帶輕舞,雖冇了昔日靈動超脫,卻也凝集起殘存靈力,綢帶所到之處,散落的碎石、斷裂的木梁緩緩歸位,她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麵色慘白如紙,卻不斷歇,“我雖靈力匱乏,可補葺之事,能儘一份力是一份力,這大殿早些規複,我們也能早日放心拜彆,去清除外頭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