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著馮紫英笑道:“你到現在還感覺是我設的套,你就是這般信我的嗎!因為你,我不顧薛家八房數十年運營,和甄扒皮撕破了臉,幾次被人追殺;因為你,我十幾年來第一次求阿誰無情無義的父親,跪在祠堂四天三夜,換你一次升官發財的出息;因為你,我身無分文倒在船埠,幾乎做了水鬼;因為你,全金陵的人都曉得我薛蟜是個兔爺,心甘甘心叫人騎!你真把本身當了小我物了,你覺得你是天王老子,值得我壞了名聲丟了性命給你設套!我呸!我瞎了眼纔會等你!”
寶玉轉頭,就見是水澈府裡那姓溫的長史,忙拜道:“本來是溫大人。”
薛蟜笑道:“寶兄弟來獲得早。”
薛蟜這話一聽就是哄人的,連那旦角都未放在心上,倒是馮紫英不樂意了,道:“不就是個伶人嘛,薛兄難不成還要捧在心上不成?要我說,這類冇眼色藉著竿子就往上爬的貨品,還是遠著點兒好。”
薛蟠心想,這是個功德兒。寶玉如果想贏利,本身送到外務府也就是了,何必轉到本技藝裡呢,可見親戚情分了。忙道:“還是寶兄弟刻薄,這可解了哥哥我燃眉之急啊,我也未幾說,一會兒咱兩很多喝幾大海!”
寶玉道:“擺佈兩家不過隔著一堵牆罷了,早來一會兒也能幫薛大哥哥號召些。”
另:感激各位捉蟲的親...=3=
薛蟜掙了一下就掙開了薛蟠的手,大笑道:“大哥慌甚麼呢?我都不慌了,我早就不慌了。你當我為甚麼跟著父親上京?滿金陵的人都曉得薛家四公子的名聲壞了,我都不要做人了,你又慌甚麼呢?”
薛蟠道:“芸娘,今兒爺我但是領著弟弟們來瞧你這兒新來的旦角的,可彆叫爺丟了麵子。”
寶玉也不是個矯情的,見三人都有幾分醉意,忙跟了去。
薛蟜越說越離譜了,隻一聽就曉得是另有所指,四個旦角都不敢再言語,薛蟠聽了半晌才明白過來,趕快上前捂了他的嘴,趕了旦角們出去,又道:“誰敢往外多說一句,薛大爺拔了她的舌頭喂狗吃!”旦角們忙應下,退出去掩了門。
“薛大哥哥本日生日,小弟也冇甚麼可送的,平常家禮也顯不出我們表兄弟靠近。前幾日你跟我說,外務府嫌你家鋪子裡新奇花腔太少。這是我鋪子裡新出的簪子模樣,也是可貴一見的好東西,薛大哥哥如果不嫌棄,儘管拿去用。今後我鋪子裡的這類花腔也不對外賣了,隻都遵循進價拿到你們那兒去,如何?”